夜染剛靠近浴桶邊,嘩啦一聲,他的手臂破水而出,將她狠狠一下拽進浴桶內。
他突然襲擊,夜染遂不及防,滑進水里憋得快窒息過去,剛將腦袋鉆出水面怒罵一句。
“混蛋……”
他緊實有力的手,已經將她牢牢圈在懷里,俯身壓下:“本王的傷處是不是羞于啟齒,染兒一驗便知……”
感受到水下的炙熱直直逼近,夜染腦子里嗡了一聲響。
這是青天白日?
這會兒,大娘午睡該醒了,要是被大娘撞見……
“不驗……”
夜染往后挪一步,他鉗在她腰后的手掌,狠狠往前一帶,將她嵌在懷里,水下那股炙熱抵在她肚腹上。
他的聲音沙啞難耐:“染兒,他病得不輕!”
“臭流氓,嗚……”
浴桶里的水溫急劇的攀高,然后漸漸涼了,她窩在他懷里顫了數次,迷糊之下,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袍子將她裹了回屋,塞進干凈的被褥里。
粗重氣息的喘息聲再次逼近,夜染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擱在枕頭下那只手,緩緩往上抬,手里的小刀子抵在他頸上。
“最難消受美人恩,可曾聽說過?”
她唇角綴著一抹俏皮的笑意,拿著刀子在他頸上比劃著:“驍王殿下該說說,什么時候納了柳如煙這個妾室?”
龍天不怒反笑:“愛妃這副吃醋的樣子,讓本王欲罷不能。”
說完,大手掌已經撈上了她的腰,往下壓。
感受到他身下的變化,夜染臉色一燙,拿著刀子手一抖:“騙子,都說驍王殿下不近女色!”
“是!唯獨近娘子一人!”
他眸子里噙著笑意,將夜染抱著從床榻上起身,坐在銅鏡前,才捉住她握著刀子的手,往自己臉上刮。
聲音里是寵溺的柔情:“染兒是何時備的刀子,是嫌為夫留胡子丑?”
“不是,有柳如煙沒我,你若不說清楚柳如煙如何成了你的妾室?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夜染兇狠的拿刀子對他揚了揚,被他禁錮在腿上,多有不便,所以夜染手上的刀子,貼在他臉上時,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刮傷了他。
“我如今知道,星兒口是心非的性子隨了誰。”
她柔軟的手貼著他的臉擦過去,是一陣噬骨的麻癢,龍天握住夜染的手,認真的解釋:“柳如煙是應國公府,派來西陵州監視本王的女人,應國公府的確有意讓本王納她為妾,她自以為姿色過人,敢在染兒面前張牙舞爪,便留她不得,連一個柳如煙也解決不了,此事是呂兆沒有處置妥當,讓你受委屈了。”
“哦!”
夜染擔心:“應國公府是你背后的支撐?得罪了應國公府……”
“無妨!應國公府再如何討好京城那個,因為本王母妃的關系,必定不會被重用,他在位一日,應國公府便沒有出頭之日。”
他目光深邃:“借著公孫昭逼上驍王府,殺雞給猴看,讓應國公府知道,本王不是那么好拿捏。應國公府如此沉得住氣,不會為了一個柳如煙與本王徹底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