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何？
六年前她的絕決，就是前車之鑒。
這也是他一直不想讓她知道，他其實是五皇子，是驍王的原因。
因為害怕她想起了六年前那一幕，害怕她做出六年前同樣的決定……
殷松說得沒錯，染娘極為聰慧，一直對自己深信不疑，是因為對他的喜歡和信任。
但若是他的隱瞞被拆穿了，就算她沒有想起六年前的事情，怕是一樣會毫不猶豫，決絕而去。
她討厭任何欺騙！
至少坦誠，還有可能挽回一局……
他捻著手上一顆棋子，正要落下之際，顧總管急急掠過水簾瀑布而來。
他快要落在棋盤上的手收回來：“可是貢院那邊動手了？”
“不曾！”
顧總管搖頭，然后稟報：“屬下這幾天都盯著姓賈的，發現他與吳天霸的遺霜有來往。”
林御史之女？
她也攪和進來了？
“當年在京城，她素有才名，會下嫁比她年長一截的吳總督，很是蹊蹺。”
龍天冷哼一聲：“本王以為，以賈均的腦子，還布不了泰安客棧這種死局。你去查查，她和公孫侯府到底有什么關系？還有，派人盯緊了貢院那邊，賈均上次辦事不利，很可能會成為公孫侯府一顆棄子。”
“是，王爺！”
顧總管走后，驍王手上捻著的那顆棋子，終于落在了棋盤上：“還有一場腥風血雨，這次連本王也有些捉摸不透，等順利過了秋闈，驍王府攬月苑，很快會有女主人。”
回馮府的馬車上，夜染一直默然不語。
殷松說的，不像是在騙她，關于殷天的身世，也毫無破綻。
但是，那天晚上喊他兄長的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還自稱殷幽！
殷幽，殷天，一字之差。
馮夫人一直在聽月兒說話，見夜染沉默不語，有些不解的問：“染娘，染娘，你怎么了？去了一趟驍王府，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有那么明顯嗎？
夜染愣了一下：“沒有，就是聽說驍王殿下不近女色，殷老爺喊我們去了一趟驍王府，當真合適嗎？”
“這你就放心，又不是別的女人，你和月兒是去得的……”
馮夫人說到一半，觸上夜染疑惑不解的眼神，忙解釋：“驍王府從去年大火后，近來修葺一新，一直空置的，驍王還沒有住進去，殷松又是驍王殿下身邊得力的人，只是喊咱們去說幾句話，無礙的。”
月兒歪著小腦袋，奇怪道：“叔奶奶，為什么驍王府一直空置著？驍王殿下是傻嗎？那么漂亮的宅子不住進去……”
“胡說什么？”
情急之下，馮夫人一把捂上月兒的嘴：“小姑奶奶，這話說不得。”
去年那一場大火，驍王府和相連的顧府死傷無數。
看似是天災，其實是！
驍王一直隱忍著不出現，一定有更大的籌謀，想要更好的控制西陵州的局勢，讓背后的牛鬼蛇神全部跳出來。
這些事情太復雜了，說出來小月兒也不懂，夜染拍拍小人兒的腦袋。
“月兒有沒有覺得，驍王府的園子美是美矣，但還少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