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見過殷爺爺！”
殷松一觸上小月兒天真的笑臉，眼睛里瞬間染上了一抹柔和：“小月兒長高不少了，真乖！”
“月兒是個大姑娘了，在跟阿離學醫術。”
小月兒看一眼遠處的木橋水澤，眨巴著的眼睛看向殷松：“殷爺爺，那邊好美，月兒能去逛逛嗎？”
馮夫人也在一旁感嘆：“這園子景致真好，當真美如詩畫，月兒小孩子心性，也難怪她喜歡得緊。”
這處園子當初設計時，那處水澤上架著的木橋，就是為了觀夜晚倒映在水里的月亮。
還是王爺親自吩咐設計的！
這園子，多楓葉杏林，入秋后層林盡染，是王爺為驍王妃備下的，用的就是小月兒的名字，取名攬月苑。
借著染娘約他去奇香閣，借口將她和月兒接來，就是讓她們看看這處園子。
“這園子，是驍王為未來王妃備下的。”
殷松說這句話時，看著夜染，然后才沖馮夫人道：“那有勞夫人帶月兒逛逛，園子大，走遠了找不到路。”
殷松說可以逛逛，月兒眸眼發亮，當先一步往木橋的方向跑去。
馮夫人追在她身后：“月兒，慢些，等等叔奶奶……”
馮夫人和月兒走遠了，夜染開門見山：“實不相瞞，染娘這次來叨擾殷老爺，是為了月兒爹爹。”
怕什么來什么！
那位爺也是，他是驍王殿下，是西陵女子心中的神話。
這樣的身份地位，為何不能與染娘坦言？
殷松故作鎮定：“染娘旦說無妨！”
“月兒爹爹離開澤城時，說過奉驍王相召，中州那邊的買賣出了些差錯，顧總管那天也來過泰安客棧，說中州那邊的事情沒那么快處理完，他要到秋闈后才能趕回州府。”
夜染盯著殷松的眼睛，認真的問出口：“來了州府，也見不到他，染娘這幾天總做噩夢，夢到他就在我身側。今天來找殷老爺，就是想問問驍王派月兒爹爹去中州，是辦的什么差事？”
那位爺也是，染娘和月兒來了州府，他莫名其妙避著不說，卻又半夜偷偷溜去馮府。
染娘不會察覺了什么吧？
做下人的，該替主子背著這鍋。
殷管事信誓旦旦：“公子也是不知道你會隨梧桐書院跑這一趟州府，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如這樣，殷叔替你捎個信去中州，他若是知道你如此惦記著，一定會早些將中州的事情辦完，盡快趕回來。”
殷松是真不知情？
還是一直對她有所隱瞞？
當初他會去秀水村避難，殷松不可能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一定也有什么瞞著自己。
“不用了，驍王殿下的事情要緊，耽擱不得。”
夜染含笑著問：“染娘這次找殷叔，是想問問月兒爹爹在州府可有什么兄弟姐妹？我和他成親這么久，好不容易來了州府，總要與他們相見一回。”
“染娘，你這不是揭殷叔的短嗎？秀水村殷家的事情，你明明知道……”
殷松無奈道：“實不相瞞，貴妃娘娘沒進宮前，三娘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與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互生情愫，可惜那書生是個命短的，考中歸鄉時命喪土匪之手，那時候三娘已經懷上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