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的預計是,公孫冥在背后這么一鬧,本草堂的生意會受影響,這幾天門前會冷冷清清的。
沒想到,涌進本草堂來診病的人還是不少。
這到底怎么回事?
派去打探消息的阿仁,進了診堂稟報:“掌柜的,仁心堂被姜坊正一怒之下查封了,倪大夫和仁心堂掌柜的都被拿去鎮衙了。”
“沒想到姜坊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連根也拔了。”
周海欣喜道:“這個姜坊正厲害了!”
張大夫卻不認同,一臉憂心仲仲!
夜染點破道:“周叔你高興得太早了,如果仁心堂掌柜是這點手段,那咱們也不會被繞了進去,和姜坊正一起掉進坑里。此事還有變數,且等著吧!”
周海對公孫冥的身份不知情,沒將夜染的話當一回事。
他給病人開了藥方子后,不解道:“這能有什么變數?官府都出面管了,一個小小的仁心堂,還能與鎮衙做對不成?”
“讓他害人,讓他使陰招!”
周海哈哈大笑:“如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活該!”
夜染笑笑不說話!
果然,快正午時,阿仁急匆匆又跑了回來:“掌柜的,仁心堂又開門了,聽說鎮衙那邊已經查清楚,倪大夫是嫉恨本草堂,私下給二麻藥,亭長大人定奪,此事跟仁心堂沒關系,仁心堂掌柜的也不知情。”
周海聽了很驚訝,感覺亭長在包庇仁心堂。
而這樣的結果,卻是在夜染的預料中。
公孫芷如今貴為皇后,公孫侯府的勢力想來遍布了西陵州。
公孫冥連蕭家都敢動,而以蕭家的勢力,依然查不到背后使陰謀詭計的人,可見公孫冥身邊還有高手相助。
他潛伏在大澤湖一帶這么久了,暗中結交的勢力必定錯綜復雜。
聽到這樣的結果,張大夫有些想不透:“掌柜的,這事情難道就這么揭過去了?”
“不會這么簡單。”
此事如果以懲治倪大夫和二麻結案,那蕭素荷就不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算計了。
公孫冥此人的手段,絕不可能這么簡單。
周海擔心道:“那怎么辦?”
“要找到指使打傷乞丐的那個人。”
周管事那邊那么久都沒有消息,夜染有些擔心,公孫冥借了花茅的手辦這件事,難道已經殺人滅口了?
若是借刀殺人,再撇個干凈,就不好辦了。
現在,牽涉了官府進來,暫時只能等周管事那邊的消息。
夜染這邊急著找花茅時,從鎮衙回到仁心堂的公孫冥,在后院一間隱蔽的屋子里,沖面前的黑衣人怒吼。
“你說什么,花茅不見了?本公子可有跟你交代過,事后要殺人滅口?”
“動乞丐的人,已經殺人滅口了。”
黑衣人冷聲道:“等屬下趕到花家,花茅得了風聲,先一步離開了。這個時候,對他的家人動手,恐節外生枝,讓孫縣令生了警惕之心。”
“姓倪的那個蠢東西,拿了銀子動人,也不將屁股擦干凈了,還將仁心堂給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