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小哥哥怎么還不來?”
馬車剛駛進后院,星兒隔著馬車簾子,已經聽到了那個小纏人精的聲音。
恒兒鬧了張大夫一早上,這會兒夜染乘坐的馬車駛進來,張大夫總算吁一口氣,哄著他:“恒兒看,馬車不是來了嘛!”
恒兒丟開纏住張大夫的手,已經熱情的朝馬車這邊跑過來,嘴里不停的喊著小哥哥,小哥哥。
星兒一下馬車,小人兒將星兒摟個了滿懷:“小哥哥,小哥哥來了!”
星兒一臉嫌惡,掏出一塊帕子:“好臟,擦擦口水!”
被星兒嫌棄了,小包子一點兒也不介意。
一臉傻笑,拽著星兒:“逗鳥兒,逗鳥兒!”
星兒早想到了對付張子恒的辦法,將手上的紙筆往他手里塞,冷著一張臉:“練好字才能逗鳥兒。”
張仲杜在家里,也教過四歲的恒兒讀書習字。
小人兒已經會握著筆,寫幾個簡單的字,這會兒觸上星兒一張冷臉,生怕惹惱了小哥哥。
拿著筆乖巧的點頭:“恒兒練字,練完字逗鳥兒。”
夜染一進涼亭,張仲杜直抹汗:“老夫一早被恒兒鬧得頭疼,一物降一物,還是小公子有辦法對付他。”
“那是!”
小月兒驕傲道:“我哥哥可厲害了,就是鵬哥哥也聽他的話。”
張仲杜好奇的問:“鵬哥哥又是誰?”
“蕭家的小哥哥……”
哪個蕭家?
莫非是梧桐書院那個蕭家?
昨天夜染才去了梧桐島賞荷,聯想到月兒說的話,張大夫很是震驚。
原來,掌柜的竟與蕭家熟識?
也難怪,能從公孫冥手上,救下了他們一家子。
張大夫看向夜染的眼神都變了,主動提道:“恒兒爹爹通些醫理,以前也在州府天醫堂做過學徒,學過一些醫術,他也能在前邊幫著抓藥。阿仁為人勤快,資質也不錯,就讓他隔天來診室幫忙吧!”
張大夫這意思是,恒兒爹爹和阿仁,輪流在前邊柜臺替病人抓藥,然后一人輪流一天,在診堂學些醫術,幫忙打雜。
一個診堂要壯大,必須要培養新的力量,夜染認同的點點頭。
阿湯一向和阿仁交好,他有這個機會,阿湯替他高興。
只是站在后邊的二麻想著,如果張大夫的兒子沒有來,他或許遲早有機會被看中。
現在看來,他是連一絲機會也沒有,二麻的眸子黯沉了些。
讓他們各自去忙活,夜染獨獨留了張大夫下來,一邊替張子恒行針,一邊給張大夫細細講解治心悸病那套針法密術,要注意些什么,如何施捻插補瀉之法。
“好了,如此施針,留針一柱香之久。”
先前琢磨不透的地方,夜染這么一解釋,張大夫豁然開朗,拍手稱贊:“原來如此,妙啊妙啊!”
夜染這邊正和張大夫琢磨針法,去前堂開門的阿仁,一會兒急匆匆跑來后院。
“鎮衙的官差,抬了好多打斷手腳的人進來,前邊忙不過來,文大夫請掌柜的和張大夫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