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本賬冊吃醋的娘子,很是兇猛,某人被吃干抹凈后,暗爽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起來練劍時,夜染還在熟睡。
他的目光入骨的寵溺,穿好衣裳出門前,在她額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聽到掩門而去的聲音,夜染悄悄睜開了眼睛。
她其實早醒了,一想到昨晚自己一沖動之下干了什么,她真是沒臉見人,所以才故意裝睡的。
他一走,她撐著一身的腰酸背疼,起來穿好衫子。
趴在窗口看他練了一會兒箭,只感覺他飛騰縱躍的樣子,翩若驚鴻,宛如游龍……
夜染盯著遠處看殷天練劍的時候,月兒突然從窗口探出小腦袋來,咯咯笑了起來:“娘親在瞧什么?”
“月兒怎么來了?”
夜染朝月兒招招手,一會兒,古靈精怪的小人兒,讓大娥牽著入了屋。
“月兒陪大娥姨姨散步,順道來看看娘親。”
小月兒一進屋,往夜染懷里撲,摟上了她的脖子:“娘親這兩天是不是很忙?千萬別累壞了身子。”
“嗯,有些忙,月兒真乖。”
夜染在月兒小臉上親了幾口,然后看向大娥:“怎么樣?在茶葉鋪子里忙活可還習慣?”
“還好,素荷姐姐人很好,我在鋪子里給她打打下手。”
夜染本來想交待大娥,別喝太多花茶,這會兒聽到她只是幫著打下手,這個事兒不用擔心了,又苦口婆心勸她。
“你身子還沒好,太重的東西不要搬,來后宅喊護衛幫著你們。”
在宅子里用完早膳,夜染坐上馬車來了本草堂。
剛下了馬車,就聽到涼亭那兒傳來倪大夫陰陽怪氣的聲音。
“周大夫,你在秀水村不過是個村醫吧?掌柜的提攜你,給你來本草堂坐診的機會,這做人啊,要知恩圖報。”
周海一頭霧水:“我哪里對不起染娘了?倪大夫你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倪大夫冷哼一聲:“有人長了反骨,還不讓人說了!昨晚我可是瞧見了,周大夫跟仁心堂的伙計一起在面點鋪子吃面,聊得可投機了。”
姓倪的這么一說,幾個伙計怪怪的看向周海。
周海是個爆脾氣,頓時火了:“明人不做暗事,那面點鋪子就在仁心堂邊上,我是去吃個面撞上了,是他自己跑來跟我說話。”
“他這是承認跟仁心堂伙計搭過話,文大夫,你看吧,我沒說錯吧?”
倪大夫一扭頭,看到站在卵石道上的夜染,大聲嚷嚷開了:“掌柜的,周大夫嫌本草堂給的月錢少,已經和仁心堂的伙計搭上話了。于大夫他們是怎么被挖去仁心堂的?掌柜的一片好心,喊了他來本草堂坐診,別到時候為它人做嫁衣了。”
周海是什么樣的人,夜染再清楚不過。
秀水村的人家,有多少欠他藥費的,一般的病癥,不用開藥的,他都不收診費。
以她和周海的交情,夜染篤定,仁心堂出再多銀子,也不會讓周叔有所動搖。
這個姓倪的,事兒還真多!
一顆老鼠屎,毀壞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