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尋思著，賀四仗著有張氏一族作主，不將里長周澤成放在眼里。
殷老爺這招行嗎？
但那賀四，好像還真有些忌憚殷老爺。
殷老爺這么一說，張祥泉又勸了幾句，他總算將人放開，一把將吳大娘推倒在地。
夜染和一雙孩子，著急的朝吳大娘撲過去。
“吳奶奶，你還好吧？”
“吳奶奶，疼不疼？”
夜染將吳大娘扶起來，內疚道：“讓大娘受驚了！”
“染娘，我沒事，我守住了咱們家宅子。”
吳大娘搖著頭又哭又笑時，夜染看清楚她脖子被賀四劃出一條細小的痕跡，上面還滲出了一絲血跡。
李招娣和董氏被嚇得尿褲子了，張桂斌和張桂平接連兩次在夜染手上吃過虧，也嚇得不輕。
張祥泉喊他們離開，他們跌坐在溝渠里起不來。
不得已，張祥泉只好喊族人，將嚇傻的張桂平和張桂斌從溝渠里扶出來。
“射傷我張氏族人，我們不會這么算了！”
張祥泉剛放了一句狠話，打算帶著賀四離開，將吳大娘扶起來的夜染，眸子里掠過一抹冷芒，突然厲聲道：“我有說就這么算了嗎？”
張祥泉腳下一頓，扭過頭來，見夜染又拿著箭瞄準了他。
這個毒婦！
他嚇得一哆嗦：“你還想怎樣？”
“不怎么樣！”
夜染箭鋒一偏，一支箭離了弦，直直往賀四襠下射去。
原本，以賀四的身手，是能躲開夜染這一箭的。
只是，他以為她要射的人不是他，而是張祥泉這個老東西。
他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不就是想將貪婪的張祥泉誆進來嗎？
這個女人越狠毒的對待張祥泉，這件事情鬧大了才更好。
所以，他沒有拖開張祥泉一步，也沒閃沒避。
萬萬沒想到，那支箭矢偏個方向，直直往他襠下射來。
等他反應過來，襠下一陣劇烈的疼痛，慘叫一聲捂著褲襠倒在地上。
指縫間有血滲出來，而他褲襠上，還插著一支搖擺的箭。
這場變故，真是將張祥泉和張氏一族的人嚇懵了！
這是？
這是？
賀四這是被染娘一箭廢了那處？
夜染目光黯沉道：“敢動了娶我夜染的心思，取傷了大娘，賀四，這便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女人？
一言不合，直接將男人那處給射穿了？
這簡直，簡直……
張祥泉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夜染，他氣得快瘋了。
他是張氏一族族長，當著他的面，這個賤人竟將賀四給廢了？
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毒婦，你怎么敢？”
張祥泉氣得抓狂：“你們張氏一族絕不會這么算了……”
“我也不會這么算了。”
夜染揚起手上的箭，瞄準了張祥泉：“老東西，我是將你那張臭嘴給射歪了？還是該讓你陪著你干兒子做和尚？”
“你個臭女人，你個臭女人……”
張祥泉想著，如果先前夜染那一箭，沒射偏。
他如今一定也跟賀四一樣疼得在地上打滾。
這個女人，還能有什么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