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地盤,還不是你說了算。”
如果這次在秀水村栽了跟頭,以后他這個里長,在李家村沒威望了。
李厚德仗著帶的人多,撐著一股氣勢:“他們身上這傷,鬼知道被瓦片砸的,還是你用箭射的,還是被你打的?”
“我家剛好在推舊屋子,他們被瓦片砸,幫著做工的可是都瞧見了。”
夜染唇角的笑意勾深了些:“李里長不信,染娘只好找人來做證了。”
他話音一落,坡下嘩啦啦上來幾十號人,李厚德認出,除了秀水村人,竟然還有馮家村的人在,且很多穿的都是馮家瓦窯的衣裳。
這十里八村最惹不起的,除了蕭家,那就是馮家和殷家。
夜染把玩著手上的弓箭,似笑非笑道:“我這個人吧,脾氣不好,最受不得別人欺負訛詐了,所以便嚇唬嚇唬他們……”
李厚德一開始還仗著人多,結果一看到幾十號人涌上坡,其中竟然還有馮家的人,可見這個女人和馮家交情不淺。
真要是打起來,這么多人得將他們李家村的人踩成肉渣子。
“嚇唬嚇唬就算了,為了兩村的和氣,沒傷到人此事做罷了吧!”
大冷的天,李厚德背上冒出一層汗來:“這位姑娘,能不能將人給放了?”
“放啊,我有說過不放嗎?”
李厚德剛松一口氣,夜染話鋒一轉:“放人是可以,就是我這個后娘有些瘋癲,怕是會讓里長受驚了!”
李夏成他妹,嫁到秀水村來了,也是李家村嫁過來的。
這個小娘們拘著她后娘,還是殺雞儆猴嗎?
如果他這次親自出面,還不能讓她將人放了。
以后他這個李家村里長,面子往哪兒擱?
李厚德有幾分不悅道:“他們受的驚嚇也夠了,姑娘這是還不愿意放人嗎?”
夜染捂著嘴:“你們李家村人真不禁嚇,這么射幾箭,大小便失禁了。”
夜染似笑非笑,捂住鼻子道:“那就放吧!”
秀水村的人不愿意幫著放人,李厚德無奈,只好吩咐跟著他的李家村人幫著放人。
結果那繩子還沒解開,李春花突然猛的掙開了繩子,將手里的抹布狠狠一把拽出來扔在地上,指著李厚德嚷嚷開了。
“你個老色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嫂子滾在草堆里。你兒媳婦都不放過,你個扒灰佬,做什么里長,丟人現眼,哈哈哈!”
這個變故太突然,別說李家村的人,就是秀水村的人也頓時傻眼了。
等李厚德反應過來,臉氣成豬肝色。
剛要喊人抓住李春花,堵上她的嘴。
李春花一陣狂笑,開始手舞足蹈扯著衣裳:“我是東海龍王的女兒,你們這些沒用的蝦兵蟹將,連個小賤人臭傻子也對付不了……”
轉眼之間,那上衣已經扯落了一半,露出白白的一團肉來。
李厚德一邊拿眼瞟,一邊喊:“周里長,傷風敗俗,快將人抓起來。”
秀水村和李家村的人,圍成一個圓弧形,朝李春花包抄了過去。
這時候背后一聲大吼,趙大魁突然發狂搬掀翻兩個擋路的人,一把朝李春花撲過去,將她狠狠按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