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娘……”
秀兒終于從噩夢中緩過神來,哇的一聲趴在夜染身上哭了。
看清楚殷浪從地上爬起來,揀了半截磚頭要砸夜染,秀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的將她推到一邊,沖過去在殷浪腿上傷了一口。
這下,殷浪沒砸到夜染,卻砸傷了秀兒的手臂。
但他也沒占到便宜,腳下不穩,啷嗆著倒在地上。
還敢拿磚頭砸她?
好啊!
夜染心里的怒火翻騰到極致,飛起一腳,踩在他胸口。
殷浪要用手來掰夜染的腳,她一根銀針往他手上扎去,這時候秀兒不顧手上疼,不要命的撲過來,拿腳狠狠踹他。
夜染趁著他反抗的機會,刷刷刷在他身上扎了他幾處穴位,讓他渾身酸麻,暫時不能動彈。
最討厭這種欺負女人的渣渣!
夜染一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總算解氣了。
沒想到這個賤女人那么厲害?
殷浪有氣無力道:“你敢打我?我們殷家不會放過你。”
“秀兒,我打了他嗎?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跌得這鼻青臉腫的,還怨上我了。”
夜染似笑非笑:“秀兒,你說這喝醉酒的人,跌進茅坑里,會不會淹死了?”
如果殷浪真跌進茅坑里,那才解恨。
至少等小姐的叔叔從州府回來前,殷浪怕是不會再來糾纏小姐,只要她們不回殷家去,他就沒有機會對自己動手。
秀兒眼睛一亮,看一眼屋子旁的糞坑:“喝醉酒跌進茅坑里的人可不少,鄰村就有一個,說是救上來的時候,身上爬了好多蛆呢!”
“毒,毒婦……”
殷浪想大喊,無奈被夜染封了穴位,渾身酸麻,連嗓子里發出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殷浪斷定,今天是她家的進屋宴,外頭客人多,才敢對秀兒肆無忌憚。
因為一嚷嚷出去,就算他沒有得手。
壞的也是秀兒的名聲!
有了這樁事,不管是殷家還是馮家,都會息事寧人,最后秀兒只有給他做妾的份。
他辜負了小馮氏不夠,還想糟蹋秀兒。
夜染也不跟他客氣,趁著剛剛針刺過,他身上的酸麻還沒有失效,和秀兒兩人交匯一個眼神,一起拖著他挪近糞坑邊,然后再重重一腳給踹了下去……
殷浪一掉進糞坑里,一股撲天爛臭襲來。
還有一堆的蛆拱來拱去,往他身上爬,更慘的是,他被夜染封了穴位,身上酸軟無力,只能跌倒在糞坑里,眼睜睜看著那蛆往他嘴里、鼻孔里爬。
“救命,救……”
這畢竟是夜染家的新屋子,她可不想鬧出人命,只打算替秀兒和小馮氏整治整治這種渣男。
這糞坑是個新坑,里面的糞水很淺,壓根浸不死人。
秀兒衣衫不整,將人引來難免會讓人起疑。
她在殷浪身上扎的麻穴很快要失效,聽到殷浪絕望喊救命的聲音,夜染將秀兒往藥房那邊推。
“快去換身衣裳。”
然后,她繞到茅房門口,比殷浪更大聲的喊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進茅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