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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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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手襲擊來得遂不及防,影子一閃,夜染已經被一只燙滾而寬大的手掌按在墻壁上,墻與背之間簍子里那些陶罐,發出清晰的碰撞聲。

  夜染彎起反擊的腿,也被他以一個巧妙的姿勢給擋住了。

  “染娘,也不等等我,你好狠的心!”

  從這道襲擊她的影子撲過來時,夜染已經聞到了清風送來那股淡雅如竹的氣息,她這才沒有選擇順出袖籠里的銀針扎他,而是出于本能彎起了腿。

  因為這一念之差,夜染完全處于被動,殷天寬大的手掌已經肆無忌憚落在了她削瘦的肩上。

  什么好狠的心?

  不等等他?

  他手勁奇大,落在她肩上的手用了幾成暗勁,夜染掙脫不得,惱怒道:“沒吃錯藥吧?滾開!”

  “氣性真大,還跟我置氣呢?”

  灼熱的氣息呼在夜染耳邊,一陣麻麻的癢,他嘶啞的聲音低低鉆進她耳朵里:“染娘,是我辜負了你,昨晚……”

  昨晚殷天突然出現,說賣了張桂才家那藥草,來給她送銀子。

  先前說好,這是一筆合伙的買賣。

  但后來被陳貴那么一跪一鬧,夜染心里有個疙瘩,也不愿意插手那一千斤藥草的買賣。

  藥草是他喊人來收的,來回運費也是他搭進去的,夜染沒使什么力,所以沒收下他送來的銀子。

  明明是一件擺在明面上的事情,為什么從他嘴里說出來,這么怪異?

  什么叫辜負了她?

  這殷天是吃錯藥,還是癲狂癥發作了?

  夜染避開他灼熱的眸光,從袖籠里順出一根銀針,鐵青著臉冷聲警告她:“殷公子,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唯小女子難養也,染娘,你果真還在與我置氣……”

  殷天落在她肩上的手,突然往上移了移,捧著她的臉龐,低低的嘆息一聲,輕輕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

  夜染手抖了一下,握在袖籠下的銀針,差點脫手了。

  伴著額上柔軟的觸感傳來,他身上那股清雅如竹的氣息,似乎一下被燒著了,呼出的熱氣噴在夜染耳畔,她的耳根子一陣滾燙,那抹滾燙迅速燒向了全身。

  她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身體僵硬著,整個人一下懵住了!

  他親她,竟然親她……

  到底在搞什么?

  他到底吃錯了什么藥?

  令呆若木雞的夜染更崩潰的是,在她額上輕啄了一下后,他的手已經輕輕環上了她的背。

  溺死人的目光落在夜染身上,溫聲道:“昨晚我不該走了,染娘可還怨我?”

  何止是怨!

  莫名其妙被輕薄了,夜染握著銀針的手劇烈抖動,恨不得一針送他上西天。

  但看似是親密的舉動,他攏住她的手,巧妙禁錮住了她握住銀針的手腕,讓她捏著那根銀針,卻絲毫動彈不得。

  這種反常的舉動,讓夜染心下起疑了!

  一仰頭觸上他的眸光,果然能從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視線掠過他的手臂,用眼角的余光,夜染撇見巷口閃過一抹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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