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話,那三兩銀子我替你出了。”
陳思草越是掙扎,殷浪那手不但沒有拿開,還在她肩上摩挲了一下,移到了她酥頸下方:“草兒,你娘怎么養的你,跟梨子一樣多汁兒。”
“我不要你的銀子,殷大哥,你放開,放開……”
殷浪滾燙的大手掌鉆進她衣襟里,一下將她狠狠甩到草堆上,撲了上去,咬著她的耳根子嘶啞道:“草兒,你不是想嫁來殷家嗎?你想嫁給殷天?乖乖答應殷大哥,你能嫁給他,你娘診病的銀子也有了……”
“殷……”
許是殷浪的力氣大,陳思草也掙得脫力了,后院柴房草堆上,很快響起了異樣的動靜。
殷天對柴房的事兒不感興趣,但無奈他耳力敏銳。
他住的院子,與后院柴房僅一墻之隔,從殷浪帶著陳思草入了柴房,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他握著一卷書,耳朵里聽得一清二楚。
有意思!
為了讓陳思草上勾,殷浪答應替李春花出三兩銀子診病,陳思草不肯。
殷浪用幫著她嫁入殷家,嫁給他作伐子,這回,陳思草半推半就了。
他是揀破鞋穿的?
很好,不管是李春花那種粗鄙的鄉野村婦,還是用一只梨子勾搭上陳思草的殷家大郎,個個想著算計他,如此不自量力,真是越來越意思。
秀水村這盤棋,說得上是妙趣橫生了!
后邊柴房動靜越來越大,殷天沒興致聽殷浪啃咬梨子,擱了書走出后院,往前院來。
經過側房竹叢旁,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道驚聲:“三郎,此事當真?”
“娘,我還騙你不成?孩兒所做的一切,哪次不是替娘謀劃?”
屋子里,殷洪抓著李大娘搖晃:“那個小雜種他娘為了護著他,真的在州府那場大火中燒死了。爹為什么不住在州府,帶他回秀水村?那場大火損失慘重,州府的生意敗光了,爹帶他回來是躲債來了。”
李大娘還是不信:“她做著那么大的生意,一場火,怎么能一下敗光了?驍王府不會不管……”
“哪還有什么驍王府?那場大火是從驍王府起的,小雜種他娘的宅府臨著驍王府,這才被燒了個精光。”
殷洪沖李大娘道:“他娘不過是驍王府一條走狗,驍王生死不明,誰還管他家死活?孩兒這次去州府游玩,特意打聽過,驍王府那場火起的蹊蹺,怕是跟京城登基的新帝有些牽連。”
“以前的驍王深受先帝器重,新帝登基后,風光不再,依靠驍王的走狗,不過是喪家之犬。”
殷洪眼神毒辣:“娘,樹倒猢猻散,驍王府不在了,他娘手上州府那藥材生意能不敗光?他在那場大火中落下病根,這回爹帶他回來,一是為了躲債,二是為了找個清靜的地方替他養病。”
李大娘聲音徒然提高了一倍,尖酸道:“你爹處處偏幫著他,州府生意敗光了,這是想回來搶秀水村的家產?”
殷洪回應道:“娘得想個法子,將他趕出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