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我昨天替你把過脈,你除了受點皮外傷,人好得很。”
周海聽她罵得這么難聽,皺眉喝她一句:“看你勁頭十足,不像是癱了,你這是想訛錢?”
張婆子一愣,目光躲閃了一下。
看到在一旁撐腰的張祥泉,復又神氣十足開罵了:“我是身子癱了,又不是嘴癱,如何罵不得人?周海,你如此偏幫傻子,難道她家那小雜種,是你的野種……”
這老東西的嘴巴太討厭了!
上次在井邊打她一頓,看來還是沒長點教訓。
夜染以后,可不想被人罵這么難聽的話,本來還想給她弄個隱疾加身,讓她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只是,弄個什么隱疾,她一時沒想好。
聽到她罵得這么難聽,看來,她不能張嘴說話罵人,才是真的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既然如此,讓這個老王八永遠閉嘴吧!
夜染眸子里黯了黯,從袖籠下順出一排銀針,在張婆子驚恐的眼神中,刷刷刷往她身上刺去。
她刺的那些穴位,除了讓張婆子慢慢變啞的,其它都是在最短的時間,致使身體氣脈亂行的穴位。
張婆子一開始還能忍,那種氣脈亂走撞擊的感覺,疼痛難忍。
“我爆開了,要爆開……傻子,害我……想害死我。”
她身體痛得快炸開來,再也顧不上裝癱子,一下從床上蹦下來揪著張祥泉上躥下跳:“我要被傻子害死了……救命,族長救命……”
張祥泉年紀一大把,冷不防被張婆子拽著一陣亂搖,推掇之下啷嗆著出了屋門。
堂屋里圍滿了看熱鬧的村民,被張婆子這么拖拽著,他差點跌倒在地。
張婆子和張祥泉兩個人都上了年紀,一個推一個躲的動作,說不出的滑稽,惹得圍觀看熱鬧的村民們一陣哄然大笑。
張祥泉臉上無光,氣得要死。
他是來為張婆子主持公道的,真罵了張婆子,豈不是自己打了臉?
一怒之下,吼向追出來的夜染:“毒婦,你使了什么妖法?”
“您老人家不是要我治好張婆子的癱癥嗎?我這是行針走穴。”
夜染興致盈然看向兩個狼狽的老東西:“這不,癱了的人又能上躥下跳,這癱癥治好了。”
張祥泉想開口,被夜染這一句堵死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張氏一族這次吃了個啞巴虧。
張祥泉惡毒道:“這取了針癱不癱,誰知道。”
這老東西臉皮真夠厚,這話是在提醒張婆子取了針繼續裝癱。
夜染雙手插胸,冷笑一聲:“取了針會不會癱不知道,你們這樣推來推去,走了氣,那針吸進肉里,張桂平得替她辦喪事了,嘖嘖,剛剛族長您老人家可是推了張婆子好幾下……”
敢情張婆子取針后真有個好歹,還賴上他了?
搭上了族里二兩半銀子,還沒有整治了這個毒婦,張祥泉氣得捂著胸口,一身發顫,也不敢去推張婆子了。
張婆子一聽夜染這話,也不敢動彈了。
她不想死,要是那些銀針真游進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