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里正心下一頓，正色的問道。
一般情況下，他孫子不會問一些沒用的事兒。
慕玉哲有些躊躇，他能說他那個剛滿五歲的小孫女給她姐姐下了六月雪嗎？
“怎么回事兒？你快說！”里正見慕玉哲臉上猶豫的樣子，頓時旱煙也不抽了，有些著急的問。
慕玉哲見狀只好一五一十不偏不倚的把自己看見的全都說了出來。
里正臉色嚴肅，他著實不太相信，一個小娃娃能有這樣的心思：“或許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那就能加進姐姐的藥里？”慕玉哲搖搖頭不贊同爺爺的看法。
“再不濟，爺爺觀察幾天吧，不要被她察覺。”慕玉哲輕聲說道。
“……我知道了。”里正拿著旱煙桿桿敲了敲桌子。
慕玉哲出去了，里正沉默許久，決定好好觀察一下。
半夜他起夜，正準備回房，卻看見他大孫子推開門走了出來，他正要開口，就見大孫子往玉清玉潔姐妹房間走去。
于是就想起大孫子下午說的話，也沒吭聲的跟上去，天氣只是微微轉涼，大人蓋不蓋被子都行，小孩子不行，會著涼。
而房間內的玉潔聽著半臂距離遠的姐姐熟悉的呼吸聲，就知道她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借著月光探過去半個身子，把蓋在姐姐身上另一邊的被角給掀開了。
一直露出上半身，這才小心翼翼的準備躺回去。
不可避免的晃動，讓床吱嘎響。
估計都熟悉床的響動，所以床上的人沒有清醒。
事實上，在掀開被子的時候，玉清就醒了，她呼吸有一瞬間變得急促，但正在做壞事，心虛的玉潔并沒有注意到。
“你在干什么！”里正從慕玉哲身后看到這一幕，突然一聲呵斥，把房間內兩人以及慕玉哲都嚇一跳！
還沒等慕玉哲轉身，就聽見房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
玉潔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而玉清也被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爺爺？您怎么來了？”玉清連忙問道。
“我怎么來了？我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病一直不好的原因呢！”里正氣的臉色徹底黑了回答了玉清的話之后，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盯著玉潔：“你這個畜生！她是你親姐姐。你竟然這么對你姐姐，半夜掀開你姐姐的被子，說，你為什么這么做！”
“我……”玉潔心里亂慌慌的，驚恐的看著憤怒的爺爺。
明明上輩子爺爺是那么的和藹可親，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可怕！
“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老頭子，咋了，我聽到響聲，出啥事兒了？”
“是啊，爹，怎么回事？”
因為一聲巨響，家里人全都醒了。
慕玉哲一直沒說話，還站在門外的墻邊，所以玉潔并沒有看見他。
“給老子滾出來！”里正臉色嚇人，留下一句話就準備走了。
“爺爺，我沒有……”玉潔滿腦子亂哄哄的，聽著外面傳來的全家人的聲音，她只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此刻只能求爺爺不要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