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稍微活躍的氣氛隨著未來的沉默再次冷卻。
為減弱未來的防備，凌寒主動找話題：“這次生，想怎么過？”
“和從前一樣，一家人一起過。”未來怕黑，想用話轉移注意力，“你呢？”
“去年是空中跳傘，今年還沒確定。”
凌寒話鋒一轉：“你跳過傘嗎？”
未來回：“沒櫻”
血型特殊，但凡有一點危險的運動項目，爹地媽都不許，十二歲學滑板，之后才能玩過山車之類。
高空跳傘，兩個哥哥十歲時就已經挑戰。
她只有羨慕的份。
長這么大，經歷過最刺激的，就是那晚坐凌寒的摩托車從斷懸躍過。
凌寒問：“想挑戰一下嗎？”
未來沒有接話。
想……
沒做過的事，都想做，至少一次。
比如蹦極、高空跳傘、深海潛水、叢林求生，單獨乘火車、飛機、輪船出遠門。
很多很多。
沉默代表默認。
黑暗里，凌寒微勾嘴角，“想的話，我可以帶你，有一群極項運動好者朋友，從高空一起跳下，在半空手牽手組成圖案。”
成功勾起未來的興致。
很多人一起從機上跳下，場面肯定相當狀觀。
哥哥每年假期都要去挑戰極項，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得瑟，失重的感覺超刺激。
再感興致，也沒吭聲。
凌寒又問：“深海潛過水嗎？”未來如實回答：“沒櫻”
凌寒：“我的潛水記錄是140米。”
未來睜大美眸：“真的假的？”
諾哥哥的潛水記錄是120米，據已經是技術非常棒。
凌寒：“真的，騙你是狗。”
未來捧著臉，望著對面的黑暗：“140米的海底，是什么樣子的？”
“很美。”凌寒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叨在嘴里，準備打火時，取下放回去收好，“無形用詞形容，有記錄，到時候給你看。”
停頓幾秒，“帶回幾塊珊瑚及一顆珍珠。”
“深海珍珠？”未來感嘆：“一定很難找，也很美吧。”
“嗯，對，潛好多次才發現幾顆，帶出海面這顆，最圓潤最美，比市面上任何一顆都美。”凌寒輕聲：“珍藏著，將來送給攜手共度一生的摯。”
未來：“祝你早找到真。”
這次，換凌寒沉默。
最怕突然安靜。
未來嘆氣：“都一個多時，怎么還沒修好？”
深秋夜里涼，電梯里森森的。
沒準時回家，爹地媽諾哥哥一定會很擔心。
手機沒有信號，無法定位。
要是一個晚上修不好，那就慘了。
凌寒問：“冷嗎？”
“不冷。”未來緊了緊手臂，“空氣悶的。”
空氣里響起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未來已經松懈下來的神線立即緊繃，語氣冷厲：“脫衣服干嘛？！”
一陣風，頭被衣服蓋住。
帶著體溫和煙草味。
“穿上，心著涼！”
凌寒拍拍電梯門，“弱不風的，別硬扛，搞不好被困一個晚上。”
未來扯下衣服，“你把外給了我，自己不冷嗎？”
用餐時，有注意到他里邊穿的是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