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墨謹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星期。
  期間,赫連櫻沒有回過莊園,一直親力親力的服侍著。
  初嘗魚水之歡,感情突飛猛進,一個星期形影不離,已經好到如膝似漆的地步。
  這上午,程紹一接到一個電話。
  “你好,這里是赫連莊園。”
  “程管家你好,我是醫院院長,西門先生的傷勢情況穩定,要求即刻出院,現征求老爺的意見。”
  程紹一放下話筒,面朝正在翻黃歷的赫連鳴鴻。
  “老爺,院長電話,征求您的意見,是否準許西門先生出院。”
  赫連鳴鴻樂呵呵:“保守治療,在醫院和家里調養都是一樣的,家里更方便些,準!”
  程紹一再次將話筒放到耳邊,原話傳達。
  放好話筒時,赫連鳴吩咐到,“通知下去,全體改口!”
  程紹一始終面帶溫和微笑:“是!”
  事故發生后,赫連櫻沒有回過莊園,但醫院那邊,每日匯報她和西門墨謹關系進展。
  一家用餐時,都離不開準備婚禮的話題。
  心里明白,精心準備的花束起到了關鍵作用。
  人逢喜事精神爽,姚瑤每都笑容滿面,顯的年輕好幾歲。
  “怎么還在翻黃歷,親家那邊日子沒挑好嗎?”
  “好日子很多,親家把日子定在下半年,可我總覺著,上半年的日子更好。”
  “少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巴不得女兒今就出嫁。”
  “嘿嘿嘿,避免夜長夢多,這丫頭,和你一樣,善變。”
  “什么呢……到時候女兒出嫁,可別掉眼淚。”
  二十分鐘后,黑色勞斯萊斯開進莊園。
  “七姐好,姑爺好!”
  下人們對西門墨謹的稱呼都改變了。
  赫連櫻看到程紹一,對上他的目光,伸手挽住西門墨謹的手臂,笑容燦爛如霞,“把姑爺的東西搬進我臥室。”
  阿蘭笑著:“早就搬進來了,床單也全都換新。”
  赫連櫻見程紹一臉上保持著一如既往招牌式微笑,眼中一點波動也沒有,心口不受控制隱痛起來。
  她睡在另一個男人懷里,他一點也不在乎。
  不想讓程紹一看出她在難過,側臉沖西門墨謹笑,“安心在自己家住下,傷完全好了再回去,相信公公婆婆會安排妥當婚禮事夷。”
  西門墨謹秒變奶狗,“都聽老婆的。”
  隨之:“叫老公!”
  赫連櫻:“……”
  伸手揪西門墨謹臉頰:“領證后再改口!”
  西門墨謹笑的有點話,故意提高分貝,“這幾不是已經叫習慣了嗎?怎么,回來還害羞了?”
  赫連櫻二度:“……”
  她什么時候叫過[老公]。
  老男人,看不出,一肚子壞水。
  眾人一聽齊笑起來。
  “討厭。”赫連櫻松開手,紅著臉飛快往屋里走。
  不分主仆,都開始起哄。
  “七姐臉紅了。”
  “啊呀呀,稀奇啊,姑居然會臉紅。”
  “叫老公,討厭。”
  “廚房里大補湯準備好了嗎?”
  “哈哈哈……”
  赫連櫻經過程紹一面前時,眼神沒有再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昂首挺胸,如一只高傲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