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禮仍舊一副他哪知道的表情。
看樣子，又不像是撒謊。
這讓蘇亦諾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吳深遠遲疑了一下，才小聲道：“蘇總，你這應該是選擇性失憶了，而一般選擇性失憶的，都是因為某段記憶太過痛苦了，想忘掉，才會這樣的。”
蘇亦諾一臉不敢置信，指著陳一禮道：“你是說，他讓我太痛苦了，我之前才忘了他和關于他的事？”
而蘇亦諾還一副求你別鬧的樣子。
陳一禮也是一臉你別鬧了的表情：“我跟總裁就上下級關系，我一直都很忠于我的工作，我能有什么讓總裁太過痛苦的……”
李思顏有點想跑了。這樣下去，很可能將一切都猜測出來吧？
“可能……可能……”吳深遠更小聲了，遲疑了很久，還是對了對手指，一副你們以前可能是一對的表情。
“噗。”段靖野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蘇亦諾臉黑了。
陳一禮也臉黑了。
李思顏：“……”
蘇亦諾看向段靖野，陰森森的詢問：“段總，你這特助，我應該可以揍一頓吧？”
段靖野攤手，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吳深遠一見，被嚇的，趕緊掉頭就跑，那速度快的，很快就消失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蘇亦諾一起身準備揍吳深遠，吳深遠就跑了，蘇亦諾也就不去追了，又坐回沙發上，又看陳一禮一眼，他就煩躁的不行的撓頭發。
陳一禮：“……”不是吧，總裁，因為吳特助一句話，你就真開始懷疑你喜歡男人了？喜歡我了？還跟我是一對了？不要啊！！！
陳一禮都想給蘇亦諾跪下了。
段靖野也看陳一禮一眼，見陳一禮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就又笑出聲來：“看陳秘書的樣子，而陳秘書又記得以前的事，那看來，蘇總，你應該以前跟陳秘書沒那種關系，也不是一對，你就放心好了。”
蘇亦諾斜睨著他：“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對我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還是很清楚的！”
“那你剛才是？”段靖野挑眉。
蘇亦諾道：“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陳秘書原本不是我的秘書，而李秘書才是我的秘書，而我那忘掉的事，根本不是關于陳秘書的，而是關于李秘書的。”
李思顏又有想跑的沖動了。
段靖野笑道：“蘇總，你這個猜想就太牽強了。”
“怎么會牽強？”
“你想啊，陳秘書看起來擺明了沒撒謊，反正我是相信陳秘書的，他既然那么放心讓你隨便去調查，想必以前就真是你的秘書。”
“可他要真是我秘書，那我怎么會就只忘了他和跟他以前的那些事？這也說不通啊！”
“你要不這么想，”段靖野難得好心建議道，“其實是我的特助打聽錯了，李秘書曾經真的根本不是你的秘書，但以前每次你和李秘書在一塊的時候，陳秘書都在場，然后你選擇性失憶忘了李秘書，連帶一起忘了陳秘書？”
蘇亦諾皺眉道：“雖然這也是一種可能，但你那特助，能力什么樣子，你比我清楚，他要是沒完全打聽清楚，確定李秘書真是我的秘書，他會跟你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