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宋青苑嫁了人,日子也能好過些。
“嗯?”聽了周氏的話,宋青苑眉眼彎彎,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那就聽奶的,我這就去吩咐紅袖去邀請蕭大人,來咱家過節。
其實這話周氏不提,宋青苑也會提,她生活在現代,本就對禮節這些東西不甚在意。
而且蕭景鐸在榆林縣,既無親人又無朋友,一個人過節,確實既孤單又凄涼,她又怎能忍心。
想歸這么想,宋青苑嘴上還是奉承道,“還是奶考慮的周到!”
“就你嘴甜!”周氏嗔怪一剜,臉上卻無半分不悅之色。
轉頭吩咐大奎媳婦,“去鎮上把那春風樓的掌勺請來。”
“告訴廚房,多準備幾樣好菜,招待貴客。”
說完,周氏又回身,拍上宋青苑的手,“即便是一家人,也不能怠慢了。”
“等你嫁了人,也要謹記以夫為天,這才是身為女子該做的事,你可懂了?”
周氏趁機說教,目光落在宋青苑臉上。
心中暗想,她這個孫女看似隨和,處事圓滑,尤其是對親人是能讓則讓,能忍則忍。
可相處這些年下來,周氏也明白,宋青苑骨子里頗為傲氣。
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便很難改變。
這種執著的性格,或許一時之間招人喜歡,可若是長久相處下去,溫溫柔柔才是為妻之道。”
“懂了,懂了,以夫為天嗎!”
宋青苑小雞啄米似的點,好似受教。
聽著周氏嘮嘮叨叨的一番教導后,便挪了個地,坐在了宋青茉,宋青苑兩姐妹身側。
三人頭挨著頭,小聲兒的聊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出去請人的紅袖便回來了,身后還跟著蕭景鐸。
“哎呦!未來女婿來了!”
看到來人,李氏捂嘴直笑,一張臉上仿似有一朵花,悄然綻放。
熱絡的勁兒,看的宋青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尷尬的別過頭,嘴角微抽。
剛才渣娘揮的那一下手,總讓她無端端的想起電視上,那些在青樓青樓待客的老鴇。
簡直與現在李氏的動作,如出一轍。
“咳!咳!”宋青苑立刻清了清嗓子,擋在李氏身前,制止了李氏的動作。
同時道,“蕭大人,廚房正在準備飯菜,還得等一會兒,我們先去書房小坐片刻。”
“好!”蕭景鐸深深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同時,余光在李氏身上一掃而過,看到的便是一張,堆滿笑意的臉。
“走吧……”
蕭景鐸說著,與宋家屋眾人點頭示意后,便轉過身奔著書房而去,宋青苑緊隨其后。
“唉,未來女婿,未來女婿……”李氏喊著追了過去。
聞言,宋青苑腳步一頓,猛然回頭,狠狠一剜,小聲警告道,“別跟過來。”
“哼!”李氏鼻子禁了禁,小聲嘀咕,“你那功勞也不肯讓娘一點,讓娘混個誥命夫人當。”
“那娘還不得熱絡熱絡,討好女婿,把這希望放在女婿身上啊!”
李氏說的理所當然,目的也及其明確,討好蕭景鐸,混上誥命夫人。
這是她目前為止,最大的愿望,極其執著。
書房內。
宋青苑,蕭景鐸剛一落座,“”當當當”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倆人同時回頭,宋青苑道,“進來!”
“嘎吱!”門被推開,陽光順著門縫傾灑進來。
同時映入二人眼簾的,還有一張嬉皮帶笑的臉。
“苑兒!”
李氏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茶壺,訕笑道,“你倆聊,你倆聊,你倆接著聊。”
“娘這是怕你口渴了,特意給你們端來壺茶,來,你們喝著。”
李氏說著,便把茶杯放到二人面前,為倆人倒了茶。
“聊著,聊著,娘先出去了啊!”
李氏打過招呼后,笑著離去。
當門關上后,宋青苑一手扶額,無奈搖頭,“見笑了!”
她記得渣娘以前看到她家蕭大人,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嚇得兩腿發軟。
誰想到現在竟然,上桿子往跟前兒湊,極盡奉迎之舉。
“自家人。”蕭景鐸輕聲回應。
宋青苑一怔,很快便明白過來,蕭景鐸話里的意思。
他拿李氏當家人,所以無所謂見不見笑。
“四郎最近如何了?”
蕭景鐸端起茶,與宋青苑閑聊起來,“可有刻苦練功?”
“還好!”宋青苑點。
“四郎對武學一方面,確實比較有興趣。”
“自從得了你教他的那部功法,便勤加苦練。”
這是宋青苑之前,也未想到。
因為四郎那小子,給她的印象便是偷奸耍滑,能走捷徑的,他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去做。
可誰曾想到,自打從軍營回來之后,四郎幾乎是風雨無阻的進行晨練,對武功更是癡迷不已。
若是勤加苦練下去,沒準兒還真能練出點名堂。
“就是……”宋青苑擰了擰眉,想起了前幾日,在小石頭房間發現的書籍。
原來四郎自打被宋青苑沒收了那本春秋之后,便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他認為絕妙的主意。
那就是以教武功為條件,讓小石頭幫他打掩護,把他買來的某種書籍,放于小石頭的住處。
因為小石頭一向老實,本分,人還有些木訥,又和四郎及其親近。
一時之間,宋青苑還真被四郎糊弄了過去。
直到有一天,紅袖看小石頭面紅耳赤,與四郎小聲嘀咕。
四郎的臉上,滿是促狹之色。
紅袖直覺不對,便跟在倆人身后竊聽一番,才知真相。
對此,宋青苑知道后,自是給二人一番懲罰。
可懲罰過后,又不禁擔心起來。
四郎正處于青春期,正是對某種事情,好奇的年紀。
若是她一位看管,反而更激起四郎的好奇之心,沒準兒會弄巧成拙。
對此,宋青苑頗為頭疼,今日見了蕭景鐸,便和盤托出。
“懲罰不是目的,目的是叫四郎改變惡習,可是對于這一塊,我實在是沒有經驗,蕭大人可有好主意?”
“不必刻意引導。”
蕭景鐸搖了搖頭,沉聲道,“世家子弟年少時,不少也如四郎那般。”
“此事發生在男兒身上,稀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