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佛,禮佛,敬重佛祖,這是慈善基金會每一位成員該做之事。”
“所以……”
普惠大師看向大殿外,“施主請回吧,慈善基金會并非你的青云路!”
“大師所言極是!”
眾位候選著中有那精明的,當即站了起來。
看著男人指責道,“慈善基金會既然是秉承著佛祖旨意而成立,自然要有向佛,禮佛之心者,方可進入。”
“所以,這位兄臺,既無禮佛之心,還是不要進入慈善基金會為好。”
此人說完,看也不看男子,而是向宋青苑和普惠大師。
拱手道,“在下有向佛之心,還請錦寧縣主,國師,允許在下成為佛門俗家弟子。”
天哪!
奸人啊!
坐在蒲團上的眾人,恨的頓胸垂足。
暗暗自惱,他們怎么就晚了一步,被此人搶先。
若是掛個俗家弟子的名頭,就能進入慈善基金會為官,何樂而不為。
反正俗家弟子,也不用守那清規戒律。
“國師,我等愿為佛門俗家弟子。”
眾人紛紛開口,不肯再讓男子獨占風頭。
普惠大師念了一句。
“眾位施主何須勉強,凡事講究心誠則靈。”
“若是為一己之欲,那大可不必……”
“國師,我等向佛之心靡堅,還請國師明鑒。”
“國師!”
“國師!”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意欲勸說。
普惠大師抬頭道,“老衲自是愿意,相信眾位施主所言。”
“然,究竟如何,還需佛祖評判。”
“現在,請眾位施主依次上前,在佛祖金像前誠心祈禱。”
“若有甘露賜下,便可入我佛門,做俗家弟子。”
“同時進入慈善基金會,秉持佛祖旨意,為善揚善。”
“以善舉推國勢,匯國運,成就大齊盛世。”
到佛像前,由佛祖選派,甘露賜下,便可進入慈善基金會為官?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蒙圈。
不自覺的左右環顧,想要議論一番。
可是想到此刻,站在其周圍的,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于是只能作罷。
紛紛拱手道,“謹遵國師之命!”
看著這一幕,普惠大師滿意的點點頭。
一招手,喚過小沙彌。
小沙彌立刻走至候選著面前,請出左邊的第一位道,“這位施主請上前。”
“好!”
此人一點頭,按照小沙彌的指引,跪于佛像之前。
開口祈道,“信徒孔凡宇,愿成為佛門俗家弟子,秉承佛祖旨意,為善揚善。”
“請佛祖看在,信徒至真至誠的份兒上,賜下甘露,允了信徒之愿。”
洪亮的聲音一落,一滴晶瑩透明的甘露,便從空中落下,掉在男子頭上。
男子下意識的伸手一摸,一陣歡喜。
中了!中了!
佛祖選了他!
狠狠一咽,壓下激動的情緒。
虔誠的跪拜道,“佛門俗家弟子孔凡宇,謝過佛祖恩賜。”
“弟子日后必當秉承佛祖旨意,為善揚善,不負佛祖所望。”
孔凡宇說完,普惠大師上前一步笑道,“恭喜孔施主,還請施主站到老衲這邊來。”
“是,國師!”
孔凡宇笑了,心里一陣輕松,此行的目的實現了。
他雖有蘇閣老舉薦,算是背靠大山。
然而競爭的人中,更有背靠兩名權勢赫赫的皇子者,它的競爭力并不大。
可此時事成,還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孔凡宇這時,也饒有興趣的看向他人,看看接下來還有誰會中選。
“這位施主請上前來。”
小沙彌對著左手邊第二位選官者道。
“好!”
男人應著。
第一位選官者的成功,給了他們鼓勵,和莫大的信心。
但同樣也意味著,機會的減少。
這時排在前面的人,也忍不住慶幸,畢竟越往后,進入慈善基金會的機會就越渺茫。
那么,這第二個人是否能成功,眾人紛紛看去。
此人已經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祈道,“信徒趙家德,一片赤子之心,日月可鑒。”
“還請佛祖賜下甘露,許信徒佛門俗家弟子之身。”
話音落下,眾人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同時,頭不約而同的仰起,一看是否降下甘露,二看是否人為。
俗話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他們皆是保讀之士,又豈會相信真的是佛祖降下甘露。
最大的可能便是,普惠大師連同錦寧縣主,做出的障眼之法。
可是這份猜測,他們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言說。
畢竟,普惠大師是當今圣上和太后,都敬重的得道高僧。
一向神秘莫測,或許真有大能。
二來么,便是普惠大師如今,已是圣上親封的國師。
他們若敢質疑普惠大師之言,質疑這佛祖親選,豈不是在質疑當今圣上。
到時候別說當官,小命都唯恐不保,眾人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嗒的一下,第二滴甘露落下,落在男人頭上。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滴水,此時跪在佛祖像前的趙家徳,卻覺得一陣清涼,渾身舒暢。
“俗家弟子趙家德,謝佛祖恩典。”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接連跪拜三次,已是誠心。
隨后普惠大師道,“趙施主請起,煩請站到孔施主的這邊。”
“是,國師!”
“下一位!”
二人接連成功,就意味著選官名額,又少了兩個。
后面的人,心也不由得打起鼓來。
眼看著第三人走上前,一番“虔誠”的話后,靜靜等待。
然而,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數個呼吸過去,甘露仍沒有降下。
汗珠自第三名候選者額頭滑落,不由得焦急起來,低聲喚著,“國師大人……”
普惠大師搖搖頭。
“佛祖未賜下甘露,說明施主不符合慈善基金會的要求,煩請施主離去。”
“大師……”
男人不由得叫出了普惠大師以前的稱呼。
又連忙改口道,“國師大人,在下有些心急,煩請見諒!”
普惠大師搖頭,“無妨!無妨!”
“老衲乃方外之人,無論是大師還是國師,對老衲來說亦是一樣。”
“施主如何稱呼皆可,無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