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苑心里明白,大齊的大家閨秀這么多,她們侵染書道多少年,哪是她這個二吊子能比的。
想要成為書法大家,是不可能的事。
她只愿自己的字能拿的出手,別被其他人落的太遠。
“爺!這次我們多寫些對聯,給福澤村也送過去一些吧。”
“讓他們感受感受過年的喜慶,你覺得怎么樣?”宋青苑問道。
“嗯!”宋老爺子點頭。
“苑兒這個主意好,咱們家人多,又都識字,這次咱們就多寫一些送去福澤村。”
“爺!”宋青茉喊著,“咱們再準備些節禮,給村民送過去吧,讓他們也過個豐實的年,行不行?”
“行啊!”宋老爺子笑了。
拍了拍宋青茉的腦袋,“咱們家茉兒也懂事,善良。”
說著環顧四周,“咱們家的孩子都是好的,爺很欣慰!”
“爺也是好的!”宋青苑笑著打趣。
眾人聞言,“哈哈”笑了起來,歡樂的氣氛在室內蔓延。
既然決定了,要給福澤村村民送東西,宋家眾人也不含糊。
一邊寫著對聯,另一邊就去吩咐下人,把東西準備出來。
因為上次的節禮,他們有了經驗,這次仍然打算送些實用的,玉米面,高粱面。
因為時間匆忙,這次計算的不是那么仔細,每戶就按十斤來。
在宋家男丁的努力下,眾人把糧食搬上了牛車,拉著趕去負責村,又迎來了福澤村的一陣感激。
“爺!你建立福澤村的事,是不是要寫折子報上去?”大郎問道。
“不急!不急!”宋老爺子擺擺手。
“福澤村剛建成沒多久,老百姓還沒過上富裕日子,這個時候上報,功勞也不會太大。”
“我打算等他們都過上富裕日子,在往朝廷報,這樣一來看著好看,功勞也能大些。”
宋青苑在一旁聽著,默默點頭,老爺子的計劃不錯,功勞也要放在刀刃上。
宋老爺子想謀哪個缺的時候,在順勢把福澤村推出去,于他們宋家而言更有利。
“咱們就用這段時間,好好打造福澤村。”宋青苑輕聲說著。
其實按照她的計劃,也是在過一兩年后,讓福澤村富裕起來,再把福澤村推出去,為宋老爺子請功。
計劃是好的,奈何事情往往事與愿違。
大年初五,這一天。
朝廷頒下來的旨意,打亂了宋老爺子所有的計劃。
“宋縣丞,恭喜!恭喜啊!”趙縣令拱著手道。
“你賑濟災民,建立福澤村有功,本官上一道折子為你請功。”
“如今朝廷下了旨意,特許你的長孫,三孫進入國子監學習。”
“這可是結識未來大齊頂梁柱的好時機,宋家可要好好把握呀!”趙縣令笑著拍上了宋老爺子的肩膀。
“多謝縣令大人。”宋老爺子拱手。
“勞大人親自為下官請功,下官心里感激不盡。”
“客氣!客氣!”趙縣令擺擺手。
“你我同縣為官,互相幫忙這是應該的。”
“行了!朝廷的旨意本官已經傳達到,那本官就先行回縣里了。”
“大人留下用個便飯吧!”宋老爺子邀請著。
“不了!不了!”趙縣令拒絕。
“本官這就回縣里,不打擾宋縣城一家慶祝了,咱們回見。”
在趙縣令領著縣衙的官吏走后,宋家的氣氛落了下去。
“這個趙縣令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耽誤了咱爹的升官計劃。”
宋誠義氣呼呼的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給咱家搗亂。”
“不……不能吧!”宋誠禮搖頭。
“給咱爹請功是好事,他也不知道咱爹的計劃,咋能故意搗亂呢。”
聞言,宋誠義瞥了一眼,“老三你就太實在,朝廷官員的彎彎繞,那是咱老百姓想的明白的。”
“他們心眼多著呢,指不定肚子里憋啥壞水,是不是啊爹?”宋誠義求認同的看向宋老爺子。
宋老爺子擺擺手,“行了!行了!別說了!”
“起初的時候,我也是想用這份功勞再往上爬一爬,最好能升個縣令,給咱們宋家打打基礎。”
“不過,如今這朝廷給的獎勵,到比我升官讓我來的開心。”宋老爺子欣慰的笑了。
他如今年歲已大,就是升上了縣令,也干不了幾年,朝廷的獎勵放在了大郎,三郎身上。
讓他們進入國子監,能得到名師指點,能結交更多志同道合的好友,甚至為將來鋪路,這才是最實惠的事。
畢竟他們才是宋家的未來,是宋家的希望。
“朝廷的獎勵甚得我心,大郎,三郎。”宋老爺子看向兩個孫子。
“你們看看,國子監什么時候開學,收拾收拾就去入讀吧!”
“進去了,千萬要謹小慎微,不可得罪人,好好學習把基礎打牢。”
“也多了解了解朝廷動向,對于你們以后入仕為官都有好處。”宋老爺子叮囑著。
“是,爺!孫兒明白!”大郎,三郎同時起身應聲道。
國子監不比縣學,里面的達官貴族子弟不計其數。
他們這縣丞子孫,在那里絕對是地位最低的,由不得他們不小心做人。
“爺!我們一定會謹言慎行,絕不丟爺的臉,不丟宋家的臉。”三郎擲地有聲的說著。
大郎也對進入國子監充滿了期待,那里是全大齊最好的學院,有最好的先生,甚至還有大儒授課。
能進去學習,是多么難能可貴的機會,只是……
大郎的目光看向錢婉茹,里面充滿了不舍。
錢婉茹微微一笑,盡是含情脈脈。
孫氏見狀道,“大郎和三郎都是男丁,沒有女眷跟著照顧也不方便。”
“不如就讓婉茹一起去吧,爹,娘,你們覺得如何?”孫氏詢問著。
“娘!我……”錢婉茹感激的看向孫氏。
她真的很幸運,遇到了這么開明的婆婆。
“那行!”周氏點頭。
“就讓婉茹一起跟著去,也能給大郎,三郎做做飯,洗洗衣。”
“去了那邊,就在書院附近租個小院,別委屈了自己。”
周氏說著,又忍不住蹙眉,“就是京城那地,寸土寸金,不知道一個小院,得花多少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