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目光仍是落在她的身上,雖然擋住了很多但仍是能看見細膩的肩部,他的眸子變暗,許久才啞著聲音:“好。”
他去更衣室以后,何歡仍是抱著床單,身子是微微顫抖的。
如果要問她剛才的感覺,就是害怕和恐懼。
那一晚在她心里,不太能過得去。
正想著,秦墨過來了,手里是一套居家服,她以前常穿的。
他站在床邊,低聲問:“你還能自己穿嗎?”
何歡默默地把衣服拿過去,“你先出去。”
秦墨有風度地轉身走出去,還幫她輕輕地帶上門。
何歡這才從被子里鉆出來,強撐著把衣服穿上,腳落地時一陣虛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么糟的。
出去到了餐廳,只看見秦墨在,意歡并不在。
何歡坐在餐椅上,看著秦墨:“意歡呢?”
“阿姨哄她睡了,”他淡聲說,然后就替她盛了一碗湯:“先喝一碗補補。”
何歡默默地喝了一口,忽然就抬眼看著他。
秦墨也在喝湯,也是默默的。
看見她看著自己,極淺地笑了一下:“怎么看著我?”
何歡很慢地說:“秦墨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得好,沒有意歡在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
秦墨垂眸,在她看不見時,他的眸子里有著冷洌,聲音卻仍是很淡:“我好像沒有對你做出什么不禮貌的事情,還是你覺得我應該對你生病視而不見,見死不救,這樣就算是保持距離了?”
他口才向來好,而且人又強勢,何歡也就不想和他再說下去,只是默默地喝完了碗湯,飯卻是吃得很少。
秦墨也沒有勉強她,否則又有人要說沒有和她保持距離了。
一頓飯就在沉默中度過了,吃完了她想回房間,秦墨淡聲說:“今天意歡自己睡,你睡主臥室的話我會睡客房,夜里可能會過來看看你的體溫,你別把燈關掉,不然半夜尖叫很嚇人。”
何歡沒有出聲,回了主臥室里。
生病總是很難受的,她躺在床上睡不著但是又起不來,干脆就拿了劇本在看,看著看著有些入局了,就是秦墨進來也沒有發現。
秦墨一眼就見著那是《雙生》的劇本,她的老晴人容越寫的,輕輕地哼了哼:“量一下體溫。”
何歡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劇本:“這么快就又要量了?”
秦墨看著她:“醫生交待的。”
她沒有再說什么了,默默地把手伸出來,秦墨把體溫計放在她的手掌上。
何歡放好,過了大約三分鐘拿出來。
秦墨看了看,“38度,夜里十二點再吃一顆藥。”
何歡連忙說:“我自己吃就行了,你把藥放在床頭。”
秦墨站著,靜靜地睇她一眼:“你以前也是這樣說的,可是你從來不會記得吃。”
以前,他又提以前。
何歡不吱聲了,又靠著床頭看劇本。
“病好了再看,”秦墨直接過去抽走了她手里的劇本,“現在躺著休息。”
何歡咬唇:“秦墨你能不能不這么霸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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