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也看見了，輕咳一聲：“你們聊，我帶意歡去吃點東西。”
說著就拎起了小意歡，朝著大宅子走。
秦意歡掉過頭，睜著大眼睛，掉過頭時小聲地說：“姑姑，爸爸和媽媽會不會真的離婚？我會跟著誰？”
秦晨拉拉她的小辮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聽到了？還有你叫我姑姑？”
小意歡，也只有有求于人時，才會正確地叫她，秦晨心里有些辛酸。
這對夫妻不和好幾年，最可憐的就是意歡了，常常就扔在這個大宅子里，爹不疼媽不愛的。
花園里，何歡看著秦墨幾秒，然后就坐在秋千上，輕輕地蕩。
秦墨才從公司里回來，身上還是正裝。
他走到她面前，不讓她逃避，聲音沉得要滴了水來：“所以這就是你多留了幾天的原因，意歡還很開心，卻不知道你還想著不要她。”
‘我沒有不要她。’何歡看他一眼。
秦墨上前：“那你想要撫養權？何歡，你想都不要想。”
他有些惱怒，所以把外套脫了下來，隨后扔在一旁的長椅上，又長手長腳地坐下，在薄薄的暮色中盯著她看。
他們其實，也曾經有過美好的，才結婚時挺好的，只是后來發生了一點誤會，何歡就頻繁地出國，極少回來，要不是有意歡的出生，她大概干脆就不回國了。
她一直不說話，秦墨的目光就有些難看，“怎么，不說話了？心虛了？”
“我有什么心虛的？”何歡的臉色略有些蒼白，“秦墨，你覺得我們這樣下去有意思嗎，一個不幸福的家庭對意歡也沒有好處，不如……”
她還沒有說完，他就站了起來，一直走到她面前，傾身：“何歡，你不是為了意歡你只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他還活著，所以你后悔和我結婚了是不是？你心里還想著他，想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去，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離婚，死了這條心吧！”
何歡緊盯著他的眼，在他的眸子里，只有憤怒，還有一絲的恨意。
她笑了：“秦墨你也會生氣啊，我以為你不生氣的。”
她笑得苦澀。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捉住，他盯著她的眼：“你別以我不知道，他也在國內，所以你就巴巴地呆在國內哪里也不去，你去圖書館看他，可是他未必就能記得你是誰，何歡，你敢告訴他你結婚了嗎，你敢告訴他你每一天都得躺在我身子底下，被我整晚地弄……你離婚了你以為就能和他在一起嗎？”
他的眼里，盡是冷酷，“這輩子，都沒有這個可能！要么你成全我，要么你毀了我。”
“成全，毀？”何歡垂了眸子，聲音低得像是嘆息：“秦墨，你了解我的過去嗎，你又知道多少，其實你什么也不知道。”
他沒有聽清，而她并不想說太多，跳下秋千就想朝著主宅里走，但是秦墨捉住了她的手，一下就把她拉坐在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