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朝著書房門口走，夜慕林也放下了，目光落在父親的背上。
夜父在門口中頓住，輕輕地回了頭，“雪莉很像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一點也不像是白家的。”
夜慕林的心里一動，不覺輕叫出聲：“爸！”
夜父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難測，就那樣筆直地望進兒子的眼里，淡淡一笑：“慕林你很久沒有叫我爸了。”
向來，都是十分恭謹地叫父親。
他這個大兒子治覺悟十分靈敏，不從是真的可惜了。
夜慕林往前走了好幾步，像是請求般地低語：“爸，我很喜歡雪莉，喜歡了很多年了。”
這不是表白，而是請求。
聰明如他，已經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夜父的表情未變，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說要生孩子嗎，挺好的，最好能一次得一對兒龍鳳胎。”
他這樣說，夜慕林無法癡纏，只笑笑。
夜父拍了拍他的肩：“慕林你長大了。”
說完，含久深刻地看了一眼，打開門出去。
夜慕林略站了一會兒才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頭。
夜父那杯咖啡一口未喝，好好地放在書桌邊上……
他靜靜地看了兩秒，急急走出去。
出去后就聽到夜母抱怨，“這才來孩子這兒一會兒，你就要走了，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爹。”
這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夜母敢這樣說夜父了吧，說時帶了些許的撒嬌。
夜父摟了摟她：“孩子也要私生活。”
他帶著夜父，深深地看著小兩口：“我和你媽媽就等著好消息了，慕林你不要讓爸失望。”
夜慕林含笑說是，一手摟著自家的米蟲揉著她的頭發，一會兒像是想起什么：“去和媽抱一下道個別。”
她哦了一下，過去抱抱夜母，夜母心里疼得很，恨不得身上變出幾個寶貝來送給小媳婦兒，抖了半天，也沒有抖出來。
白雪莉不解地看著夜母，小聲問：“媽媽，你是不是身止癢，我給抓抓？”
夜母矜持地笑了一下：‘我忍一忍吧！’
白雪莉哦了一聲。
這時，夜慕林又開口：“還有爸呢？”
米蟲巴巴地看著他——
爸也要抱嗎？
夜慕林的目光有些深，她看不懂。
夜母也有些不懂了，兒砸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不過她還是愿意自己的丈夫多親切一些的，于是往一旁站了一下，等于是默許。
白雪莉硬著頭皮，往前一步輕輕地抱了夜父一下：“爸。”
夜父的表情有著上位者特有的溫和，手拍了下她的肩；“有空就和慕林多回家。”
她點頭，目送兩只老的出門，夜母回頭眨了下眼睛：“下次回去，媽有好東西給你。”
米蟲笑彎了眼睛：“謝謝媽，我會照顧好慕林的。”
夜母滿意極了，出門還不斷地夸著——
門內，白雪莉才關上門就見著夜慕林皺著的眉頭，她不滿地哼哼：“你看爸媽才走，你就要暴露你的本性了。”
“什么本性？”他看著她，然后就一把將她帶到沙發那兒，按在身子底下：“這樣的本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