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態女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睛都要冒出火了，咬牙切齒道：“你說話客氣點，粗魯無禮，內陸那種窮地方出來的土包子！”
后一句話富態女人用的是當地話，歡顏并沒有聽懂，可鐘恩立兄弟卻聽得清清楚楚，面色大變。
“大姐，她罵你是窮地方來的土包子！”鐘恩泰大聲說。
富態女人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就是窮鬼，看你們身上穿的衣服，給我家做抹布都不夠資格……”
“說話過點腦子，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帶煞，小心禍從口出！”歡顏冷冷地看著她。
富態女人心里一咯噔，不知道歡顏說的是真是假，但也不敢再說難聽話了，她沖密斯何吼道：“必須開除他們，再讓他們上學，我家小舟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了！”
密斯何剛要答應，歡顏厲聲道：“憑什么開除？他們違法了哪條校規？”
“打架滋事，足夠開除十次了！”密斯何就跟狗腿子一樣，看著讓人惡心。
歡顏指著斯浩舟，冷聲道：“那把他也開除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打架他也有份，對了……還有其他欺負鐘恩泰的學生，全都要開除！”
密斯何對歡顏的胡攪蠻纏十分頭疼，她干了二十來年的行政工作，還是頭一回碰到像歡顏這樣油潑不進的家長，根本講不通道理。
“斯浩舟同學是受害者……”
歡顏打斷了密斯何，冷笑道：“結論可別下太早，我還說是這個叫屎耗粥的同學率眾毆打我弟弟他們呢，何主任別為了拍馬屁，忘記了為人師表是怎么寫的了吧！”
鐘恩立兄弟眼睛一亮，俱都低下頭，偷偷地笑了。
大姐終于承認他們啦！
這一架打得真值！
密斯何臉上青紅交加，“許小姐別胡亂誣蔑人，我是在說事實……”
“你說了沒用，真相究竟是什么，我自己會找出來的！”歡顏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并偷偷按了錄音機的暫停鍵，在進這間辦公室時，她就按了錄音健，以備不時之需。
歡顏打通了衣嵐的電話，“現在有空嗎？有空就過來幫我出下診，一個小時三百塊，從現在開始計時……”
衣嵐爽快地答應了，表示會在一刻鐘內趕到，她恰巧在學校附近辦事。
富態女人和密斯何都驚訝地看著歡顏，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歡顏收好了手機，“是黑是白一刻鐘后見分曉，如果是我弟弟他們先動手，我二話不說帶他們離開，但如果是你兒子先挑釁，那又怎么處理呢？”
“不可能，我兒子是好孩子，不可能先打人！”富態女人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歡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既然你這么相信你兒子，那這樣吧，如果是你兒子先動手，你兒子也得開除，敢不敢和我賭？”
“我有什么不敢，走的肯定是你們！”富態女人答應了，可她卻沒注意到，身邊的兒子神情有了變化，眼里有著擔心。
歡顏暗自冷笑，她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她向來都覺得人性本惡，有些孩子真是天生就有壞心眼，像古龍筆下的龍小云，像姚蘭，像許艾琪……還有眼前的這個斯浩舟，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