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似笑非笑地看著鐘恩立，既然不肯說實話，那她也懶得問了，看樣子洪世功夫婦應該也只敢在穿上虧待他們吧！
“學校里沒飯吃嗎？”歡顏又問。
兩兄弟吃了兩盆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像三天三夜沒吃飯一樣。
鐘恩立面有難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怕說了實話，大姐又會說他沒用，當然……他也覺得自己是真的很沒用，他決定從明天開始改變，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他和弟弟了。
鐘恩泰早憋不住了，委屈告狀，“他們在我和哥哥的飯里吐口水，還打翻我們的飯菜，我們已經有好長時間中午沒吃飯了。”
以前在家里，他和哥哥早上特意吃得飽飽的，再帶些零食去學校，索性不去食堂吃飯了，可這幾天，他們根本沒早飯吃，中飯也沒得吃，每天上課餓得前胸貼后背，走路都走不動了。
歡顏皺緊了眉，這幫學生真是可惡，但校園欺凌哪里都會存在，想要不被欺負，只有自身強大起來，否則就算以后步入社會，也一樣是被欺負的對象。
“以后這些人如果再朝飯里吐口水，你們該怎么做？”歡顏冷聲問。
鐘恩立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回答：“揍他們，拼命揍！”
歡顏滿意點頭，“記住我的話，橫的怕不要命的，別人都騎在你頭上拉屎了，你要是還忍得下去，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
兄弟倆使勁點頭，將歡顏的話牢牢記在心里。
以后不管是誰欺負他們，他們都會拼死打回去的！
再也不讓別人騎在他們頭上拉屎！
“為什么不去醫院？”歡顏又問。
兄弟倆神情一怔，面有為難，鐘恩立反問道：“爹地他怎么樣？醒了嗎？”
“怎么樣你們不會自己去看？”
“舅媽不……”鐘恩泰的話又被哥哥打斷，“我和弟弟明天就去。”
歡顏擰了擰眉，明顯這兄弟倆有事瞞著她，鐘恩泰想說，可鐘恩立卻不讓他說。
“行，明天你們別忘記了。”歡顏沒再追問，打算哪天空了，去拜訪拜訪洪世功夫妻，到底兩兄弟的生活是怎么樣的。
兄弟倆點頭，“嗯……明天葬禮結束我們就去。”
大概又想到了鐘婉儀吧，兄弟倆精神萎萎的，眼眶也紅紅的，歡顏不知道該怎么說，鐘婉儀對她而言不共戴天的大惡人，可對兄弟倆來說，卻是慈母。
歡顏付了飯錢，帶著鐘恩立兄弟去坐車。
“你們現在住在哪里？”
鐘恩立恭謹回答：“住在外公那兒，舅舅他們也一起住。”
“你外公還沒回來？”歡顏覺得奇怪，四十八小時內就可以保釋了，鐘老頭怎么還沒出來？
鐘恩立搖了搖頭，神情悵然，如果外公回來了，他和弟弟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吧！
“身上有錢嗎？”上車前，歡顏又問。
鐘恩立羞澀搖頭，他和弟弟身上加起來，連個鋼蹦都沒有，因為學校有校車，舅媽不給他們搭車的錢，但下午放學，他們總是會錯過校車，只能走回去。
歡顏從錢包里抽出了兩張一百，再倒了些鋼蹦，塞進了鐘恩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