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律師發現了她下垂無力的右手，還一瘸一拐的，關心問道：“你的繃帶怎么沒了？”
歡顏朝署長和幾個警察看了眼，冷笑道：“拜警察局所賜！”
“明明是你自己拆掉的！”候審室警察嚷道，他親眼看見歡顏拆了繃帶，跟吃了興奮劑一樣，把那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歡顏嘲諷問道：“你親眼看見了？”
“當然！”
“那警察先生應該知道我的繃帶是因為什么才拆的，請問你當時為什么不進來阻止那些人毆打我？”歡顏反詰。
鄧律師緊接著說：“我的當事人在警察局被毆打到重傷，我定會追究到底。”
署長狠狠瞪了眼手下，賠笑道：“誤會……都是誤會……”
歡顏冷哼了聲，沒搭理署長，讓鄧律師攙著她離開了，后面傳來了署長的大罵聲。
外面厲凡和羅遠帆都在，還有容顏憔悴的周卓瑞，才只隔了一天，周卓瑞就像老了十來歲似的，胡須拉碴，皺紋十分明顯，兩鬃更是多了些白發。
他看到歡顏欣喜地迎了上來，可見到歡顏手腳受了重傷，頓時急了，“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這就要感謝你的好太太了，為了對付我，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呢！”歡顏心里有氣，語氣十分尖酸。
昨晚她差點就清白不保，全都拜鐘婉儀所賜，間接說起來，也是周卓瑞的功勞。
這個血緣上的親生父親，于她而言，只是提供了一顆精子而已，可卻帶給她無盡的麻煩，真特媽操蛋！
周卓瑞身子打了個趄趔，痛苦地看著歡顏，喃喃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瞎了你的狗眼，把個人丑心惡的肥豬當成寶，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女人，我看你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面對吧！”歡顏破口大罵。
十幾年都沒發現鐘婉儀的真面目，除非周卓瑞是傻子，否則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
或許他只是不想面對吧！
最恨的便是這種逃避現實的懦夫，更可氣的是，這個懦夫還特媽地是她親爹！
她死都改不掉的事實！
周卓瑞痛苦極了，根本不敢面對歡顏，是他對不起大女兒，甚至替她報仇都做不到，歡顏罵他是他自己活該。
“我……我對不起你……”
歡顏看到周卓瑞可憐的模樣就來火，斥道：“你當然對不起我，十七年前你就對不起我，更對不起我外公，許曼虹確實不是東西，但鐘婉儀更不是玩意兒，你連鐘婉儀都能當成寶，憑什么不接受許曼虹？憑什么以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卓瑞嘴唇哆嗦著，“我是負了三叔，可我真的不愛許曼虹……她……她在外面還有人……”
如果許曼虹沒有和姚建國亂來，他也許會聽眾許外公的安排，和許曼虹結婚，也就不會遇上鐘婉儀了……
歡顏冷笑了幾聲，嘲諷地看著周卓瑞，“不就是個姚建國嗎？也就一個而已，鐘婉儀在跟你之前可不止一個，你連這么個爛貨都能接受，居然還嫌棄許曼虹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