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輕咳了幾聲,微笑道:“小許這孩子年紀小脾氣大,做事太沖動,周先生別見怪啊!”
周卓瑞忙說道:“先生見笑了,是我管教無方。”
鐘婉儀臉上的笑容早已消散,女兒再差都比這個賤人強一萬倍,卓瑞總是這樣,謙虛得過了頭,一點都不曉得護女兒。
歡顏眼角瞥到了鐘婉儀似要吃人的眼神,心里暗爽,故意說:“其實剛才許小姐不開口,我都沒認出來,許小姐今天的模樣,和昨天根本不一樣。”
周卓瑞對歡顏的不依不饒頭痛之極,他根本沒想到歡顏這么快就跑過來了,而且還和易先生認識,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鐘婉儀強笑道:“我們這邊的女孩子出門都要化妝,表示對別人的尊重,艾琪昨天出門參加朋友聚會就化了妝,今天在家沒化,看起來有點差別。”
“哦……原來是化妝的區別啊!”歡顏點了點頭,感受到了鐘婉儀眼里的嘲諷和鄙夷,仿佛在說——
“你們這些內陸的土包子懂什么叫化妝嗎?”
其實鐘婉儀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么回事,話中帶刺,讓歡顏認清自己的身分,一個大陸妹有什么資格在她家大放厥詞?
要不是看在易先生的面子,她早把這個賤人轟出去了!
歡顏笑了笑,假裝不懂,說道:“你們這邊的化妝和我們那邊不一樣,我們那邊化妝是變得更美,你們這邊怎么往丑了化?”
就許艾琪昨天那個鬼樣子,大白天都能把人嚇死,還不如不化呢!
鐘婉儀胸口一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背上若隱若現的青筋,居然從一層層的肥肉中爆了出來,可見歡顏的毒舌有多狠毒了!
易先生深深地看了歡顏一眼,讓她適可而止。
歡顏歉意地笑了笑,提起了正事,“看病了,許先生哪條腿不好?”
周卓瑞松了口氣,可算是消停了,他指了指傷腿,“這條,十六年前被鯊魚咬傷了。”
“把褲子擼起來吧,我看看!”歡顏淡淡地說,并取出了針包。
上次在她那里放了一回血,本應該接著治療的,可周卓瑞卻再也沒來了,他的腿肯定又和以前一樣了,而且看他的精氣神并不好,估計是被公司的爛事愁的吧!
活該!
歡顏將銀針用火灼了下,在周卓瑞腿上扎了十幾針,跟刺猬一樣,鐘婉儀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問:“卓瑞,疼不疼?”
“不疼!”周卓瑞笑了笑,不僅不疼,還很舒服,像是在泡熱水澡一樣,暖洋洋的。
從梅市回來后,他又去找了香港的幾位名醫針灸,明明扎的都是同樣的穴位,可效果卻完全不一樣,一點都沒有歡顏扎的舒服。
周卓瑞不知道,歡顏在扎針時,用了玉女心經的功法,速度力度以及準確度……都不是其他大夫能比的,看著只差了一點點,可效果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鐘婉儀還想再關心幾句,歡顏瞪了她一眼,“有話等我完了再說,別干擾我!”
哼……在她面前表現夫妻恩愛么,丑人多作怪,看著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