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缺錢,可我那邊沒有好的中醫,以前也去調理過,但效果不佳,索性就放棄了。”男人搖了搖頭,好中醫還是在內陸呀!
像他的母親就是其中的翹楚,只可惜……
“你是香港人吧?沒有好中醫正常,好大夫都窩在家里呢!”
歡顏邊說邊拔針,隨著銀針一根一根拔出,黑血流得更多了,但顏色卻漸漸變淡,臭味也淡了許多,地上卻堆了許多染血的棉球。
男人十分贊同歡顏的說法,“是啊,好大夫都不愿意出去,所以我才特意回來治腿,幸好遇上了小許大夫。”
牛小芹聽到別人夸歡顏就開心,指著女兒說:“我家閨女也是許大夫救回來的呢,大醫院都不肯收我閨女,說讓回去準備后事,結果讓許大夫給救回來了,比觀音菩薩還靈驗!”
歡顏嗔了眼,“大姐你別瞎說,我的醫術還沒那么精,只是湊巧遇上的病是我會看的罷了,以后你可別再說這些話了,菩薩怪罪我怎么辦?”
高玉柱不滿地瞪了眼妻子,雙手合十拜了好幾拜,念念有詞,“菩薩休怪,我這婆娘滿嘴胡言,可千萬別怪罪許大夫啊,要怪就怪我吧!”
牛小芹自知失言,嚇得也連連拜了好幾拜,“菩薩菩薩莫怪,我這是胡說八道呢,同許大夫無關……”
歡顏笑著搖頭,真是倆老實人,男人也笑了,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以后會有厚福的。”
“希望吧……”
歡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對福報已經不大指望了,父母親緣薄如紙的人,還能有啥福報?
男人心中一動,他在這個女孩臉上看到了不同于她的年齡的滄桑,而且看這位許大夫說話辦事都十分老練,完全沒有小女孩的天真單純。
再者他到現在只看見牛小芹一家三口,但這一家只是借住的客人,主人好像只有歡顏一個,這就奇怪了,難道歡顏家里沒有長輩了嗎?
男人腿上的血已經變成了鮮紅色,歡顏在傷口周圍扎了幾針,血竟慢慢止住了,她拿棉球擦拭干凈,一道紅線似的傷口。
“你的傷時間太久了,淤血得多清幾次才能干凈,兩個月后再清淤血,但你這個針灸得三天一次。”歡顏給傷口抹了傷藥。
男人明顯能看到紅線似的傷口,在抹了藥后,傷口自動收攏了些,而且傷處本有些隱痛,涂了藥后也不太痛了,效果十分靈驗。
“這傷藥的效果真不錯,是濟民堂的成藥嗎?”男人忍不住問。
歡顏眼神閃了閃,這個男人居然還知道濟民堂?
“你知道濟民堂?”
“我是當地人,當年被逼無奈才遠離故鄉的,濟民堂那么有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笑道。
“這藥不是濟民堂的,是我自己配的,濟民堂的藥也很不錯,比你們那邊強多了!”歡顏收起了工具,拿出了一小瓶補血藥丸。
“這是補血藥丸,一天一粒,一個月的量,診金加藥費共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