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爺子神情滯了滯，欲言又止。
“司爺爺，能告訴我嗎？我聽我姑說，當年我奶奶很器重我外公，他為什么要突然離開呢？”歡顏昨天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通。
錢英同樣也想不明白，當年外公雖然不是總掌柜，但因為他特別能干，許大小姐十分賞識他，并且打算培養許外公做總掌柜的接班人，但沒成想卻突然失蹤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司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問：“你和顧家人相認了？”
歡顏點了點頭，“嗯，其實我早就認識我姑他們了，要不是我姑，我也確定不了自己的身世。”
原本以為老爺子會生氣，但是老爺子卻只是嘆了口氣，什么話也沒說，臉上卻多了幾分傷感。
歡顏忐忑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別犯愁，我和顧家的恩怨同你沒關系，他們是你的親人，你跟他們走動是應該的，不用擔心我！”
老爺子看出了歡顏的忐忑，笑著安慰她。
歡顏松了口氣，討好的沖老爺子笑了笑，并給他捏肩捶背。
“司爺爺，當年我姑他們自己也難，您……”
“別說了，我和他們的事你不用管！”
老爺子放下了臉，并避開了歡顏的手，柔聲道：“我是下人，當不起的。”
雖然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講究主子下人這一套，但在他的心里，他永遠都是許家的下人。
他的主子也永遠都是大小姐！
歡顏拗不過他，只得挨著他坐了下來，聽老爺子說當年的事情。
“你外公當時為什么會走，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你外公走的時間挺巧，正好是大小姐和周偉忠成親后沒多久。”
歡顏微微皺了皺眉，成親后沒多久就離開，這是為了什么？
難道是……
歡顏心思一動，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司爺爺，我外公是不是喜歡我奶奶？”歡顏直接了斷的問。
老爺子唬了一大跳，連連擺手，“你瞎說什么，怎么可能，我們可是下人，大小姐是主子……”
他的聲音噶然而止，神情十分奇怪，像是在回憶什么。
“不會吧……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老爺子自言自語，并不時搖頭，一會肯定一會否定，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歡顏扁了扁嘴，并不贊同老爺子的說法，反駁道：“那個姓周的不也是下人嗎？他為什么可以娶我奶奶？”
老爺子面色大變，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對呀……他怎么就沒想到呢，周偉忠也是下人，他為什么可以娶大小姐？
“小司，我真的好不甘心，大小姐她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老爺子耳邊想起了當年許三說的話，就是大小姐成親的那天，許三多喝了點酒，同他說了這句話。
過后沒多久，許三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了藥堂，之后便再無音訊。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大小姐和許三一直暗中有聯系，而且許三還替大小姐留下了小小姐。
相比之下，他真是太沒用了！
歡顏不敢打擾老爺子，一直靜靜的坐著，過了好一會兒，老爺子沖她擺了擺手，無力道：“你回去吧，我要一個人靜靜！”
“哦！”
歡顏失望的離開了，當年肯定有事情，老爺子卻不肯和她說，沒事，她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