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穿上沈尤的外套，在李寶的攙扶下走出了街舞社。
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聲音嘶啞，“謝謝你，沈老師。”
聽罷，沈尤只是說了句，“你沒事就好，學校不禁止學生談戀愛，但是如果牽涉到校園暴力，還是謹慎處理好你的私人感情。”
完全老師的口吻，沒有一絲擔心她的多余關心。
黎歡應該早就知道了，沒什么好失望的，她緩緩扯唇，“這次麻煩沈老師了，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不會再有下次。”
沈尤瞥了她一眼，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其他。
他不是那么會嘮叨的老師，說話也點到為止。
這是讓她盡快解決和林郜的感情問題，別再鬧出這種事讓他沈尤善后了。
當天，她還沒找林郜。
林郜聽到風聲就趕來了，正好是黎歡和李寶在辦公室里和沈尤談話完后，就被他找到了。
“你沒事吧，黎歡？”林郜似乎關心的語氣，握住了她的手臂皺眉。
“沒什么，只是衣服破了些。”黎歡沒有夸大其詞，也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害怕緊張，很平常的語氣。
越是這樣，林郜越是擔心，“真的沒對你做什么事？”
“本來應該是想對我做什么，但是被老師制止了，現在沒事。”黎歡看著他，輕聲說。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黎歡。”林郜這人最討厭自己連累別人，黎歡還沒沒答應他的表白，卻遭到了這種事。
黎歡沒說話，身旁的李寶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說，“我先回寢室了，你們聊。”
黎歡想拉住她，反而被林郜拉著離開了。
而她余光瞥見了無動于衷的沈尤，半響，收回了視線，“你要帶我去哪？”
“給你一個交代，現在。”林郜這么說。
隨即，黎歡就牽扯住了他，“你想干什么，林郜？”
“她們怎么對你，就怎么對她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們是女生，你是男生，這么做了你的后果更嚴重，何況我不是沒出什么事。”黎歡說。
“你忍得下去，我忍不下去，也不想欠你什么。”林郜說，“就算你拒絕我的表白，這件事也不能讓你就這么忍氣吞聲。”
黎歡安靜地看了他很久，“我有個更好的辦法能夠懲罰她們，你也不用去再給我交代。”
“什么？”林郜皺眉，不解看她。
“她們不是喜歡你，不想你和我交往嗎？那我們交往就是對她們最狠的懲罰。”黎歡突如其來說了一句讓他震驚的話。
“你說什么？”林郜仿佛沒聽清，又仿佛不敢置信。
“我說，我們交往試試。”黎歡的話讓他怔在了那里。
林郜突然擒住了她的下巴，“你認真的，黎歡？”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黎歡反問，不動聲色。
林郜緩緩沒有起伏勾起唇角，“你打算和我交往，是放下沈尤了？”
他一直知道她喜歡沈尤，從第一次見到沈尤的時候就知道了。
“嗯，如果我不犯賤的話就該放下他了。”黎歡說，一個關于她的一切都不在意的男人，她再付出感情，痛苦的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