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被薛梨的廝打手臂上好幾道劃痕，就連頭發也被扯落了好些，疼得她臉色青白，但她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越是這樣，姜湛看著眼神就越猩戾，要是薛梨不是女生，他早他媽用拳頭解決了。
而薛梨被他的手幾乎快捏斷，哭著求饒，“姜湛，你快松手好疼啊，你弄痛我了！”
真的能夠聽到薛梨手骨頭作響的聲音，她連臉都扭曲了，可見多痛。
蘇臻眼神微閃，心底莫名抽了一下，他是在為黎歡抱不平嗎？
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蘇臻不得不上前輕啞說了句，“姜湛，薛梨打人是她不對，我替她道歉，你能不能……先放手？”
姜湛低下眼，看她的神情微微有了一絲理智，然后若無其事地松手，單手插兜凝著蘇臻，“那天你說的事，我現在可以給你答案。”
蘇臻扶著薛梨猛然一震，她抬眸看向他，看到了一絲預感，她輕抿著唇顫聲，“我先送薛梨去醫務室，改天……再說。”
她下意識就回避了，因為她莫名有種預感他想拒絕她。
蘇臻寧可承受學校同學的流言蜚語，也無法承受他的拒絕，后者比前者讓她痛太多了。
這也是第一次，蘇臻知道自己對姜湛已經陷得這么深。
看著兩人離開，姜湛神色冷峻之極，周圍同學散了之后，轉身就拉走了黎歡，讓沈時瑾他們搬行李。
“臥槽這么多行李，湛哥那還有一份，這是要命的節奏哦。”
“少廢話，拿出你吃奶的力氣搬啊。”
黎歡起初沒有抗拒，但半路上她還是掙脫開他牽著她的大手，不動聲色地睨他，“姜湛，如果你答應了蘇臻，就別再這么和我拉拉扯扯。”
聽罷，姜湛頓了頓步伐，轉過頭凝了她一會，就是沒有解釋，反倒似笑非笑，“我答應蘇臻什么？”
“她跟你表白了，你不答應跟她交往嗎？”黎歡不想聽他再繼續裝傻，他如果有意和蘇臻交往，就不應該再和她牽扯不清。
雖然她的攻略目標是他，但她也有底線。
姜湛笑得意味深長，“我還在考慮，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黎歡忍著想給他一巴掌的沖動，盡量心平氣和得低聲，“全校都在議論她，你不盡快給她答復，豈不是在傷害她？”
“嗯。”姜湛平平淡淡地應了聲，摸出煙盒抽了根夾在唇角，啪地點燃。
這回答是幾個意思？
渣男！
黎歡忍無可忍地轉身就走，這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讓她逃離，而是松松懶懶從唇瓣溢出，“我要是拒絕蘇臻呢？”
“和我沒關系。”
“我還以為你會說別傷害她，勸我和她交往。”他舔了舔唇角，話里含著笑。
要是不攻略他，她早就這么說了，黎歡突然緩緩抬起白軟的小手，拿下了他唇邊的煙，低懶開撩，“抽煙不好，姜湛。”
見他愣了愣，黎歡反將一軍勾唇，“如果你想和蘇臻這樣的乖學生在一起，最好做點改變，哪個女生都不會喜歡這樣不靠譜的男生。”
說罷，燃著的煙被她扔在了地上，霸氣離開的身影倒影在他的眸中，仿佛一點也不稀罕他一樣。
姜湛黑眸變化莫測，第一次被一個女生氣得雙眸猩紅，行，黎歡，你他媽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