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要不就一直板著一張臉，要不就冷冷笑兩聲的人這么笑起來沖擊力還是挺大的。
楚瓷先是看了他幾秒，等反應過來看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怎么感覺，唔，要完。
“……沒有。”楚瓷頓了頓，果斷開口，“我從不罵人。”
還刻意的湊近他，眨巴著自己那雙大眼睛，眼底無辜意味濃重，真誠的不行。
但剛才分明就是遲疑了。
而且那個小語氣小情緒還能做得了假不成？
顏霆挑著眉頭看著楚瓷。
明明就在睜眼說瞎話，但就是這個在刻意強調的語氣動作，讓人完全生氣不起來。
“哦。”他低聲應了一聲，唇角依舊帶笑。
楚瓷歪了歪腦袋，又是湊近了點，不滿的瞇了瞇眸子。
隨后聲音帶著不滿，自暴自棄的蠻橫開口，“我就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他又沒說什么，顏霆手中把玩著一只簽字筆，看著楚瓷。
她的這個形態倒也是方便，平時除了她在手機上的動作之外，也不需要洗澡換衣服之類的事情，所以依舊是穿著那件白色的裙衣，就這么輕飄飄的壓在他椅子的一角湊過來。
就像是……撒嬌一樣的。
‘顏霆戀愛值＋3，當前32。’
顏霆眼底微暗，聲音略微喑啞，身子前傾，主動靠近楚瓷，原本漫不經心的動作此刻帶上了些侵略性，黑眸沉沉，閃過暗光。
“恩，再說兩句。”其實他之前也沒太在意兩人到底在討論什么問題，從剛才開始他注意力就沒有集中在這上面，只是想要多聽聽這小姑娘說的話而已。
楚瓷看著他湊近的臉，聽著他有點敷衍的話，抬手啪嘰一下拍在他臉頰上。
這段時間楚瓷的靈體一直溫養的不錯，運用力量的話倒也是能輕飄飄的觸碰別的東西一下，就像是之前拿起那張文件紙一樣，現在能拿起來的東西比起之前重了些。
但還算不上真正的觸碰，就算是用了所有靈力也就是將指尖貼在他臉上的這么一種力道。
帶著點點的風，力道極輕，但又能確確實實的感受到這小姑娘的確是觸碰到他了。
顏霆被這觸感弄得身子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楚瓷往后撤了撤，然后揚了揚下巴，眨著眸子溜回了手機之中。
顏霆動作遲緩了幾秒，然后才將手機拿起來，看著站在屏幕里的小姑娘，他抬手碰了碰自己臉上剛才被楚瓷觸碰到的地方。
隨后手放下，指尖無意識的壓著屏幕，在小姑娘的臉上按了按，看著這小姑娘左右的躲避著，眼底神色越發暗沉。
現在已經能聽得到她說話了，其實要是仔細養著……
是不是過一段時間不僅能夠說話，還能直接的觸碰到？
得到一個真真切切只屬于自己的……
顏霆回過神來，那張一向看起來深邃冰冷不好靠近的臉上勾起一絲痞氣的弧度來，也沒多說話，指尖按住旁邊的一個app，拖著塞進了楚瓷手里。
楚瓷下意識的抱在懷中，垂下小腦袋看了一眼懷中的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