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帶著威脅冷淡，但相比較起對他們說話的態度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不過這番話說的本來還是戒備著的無青無藍一陣無語，就見老楊唇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為自己這一行正名，“我們只除惡鬼，引渡迷失的孤魂。”
并不是所有人印象之中的對所有鬼怪都打打殺殺。
所以你不要誤導人家小姑娘好不好？
眼看著楚瓷一副遲疑的看看顏霆又看看自己的模樣，老楊倒也挺意外兩人之間的相處，最后思量的目光落在楚瓷身上。
雖然他也忍不住這小姑娘是什么情況，也不像魂魄也不是精怪，只是一身干凈的靈氣，雖然氣息并不強，但這股氣息就算夾雜在顏霆那分外霸道的氣息里也是讓他一下子就感受出來。
他也一時辨認不出，也只能將她歸到靈物這個范疇里來。
那在地上整理自己毛發的小雀兒一見楚瓷出現立馬停下了動作，啾啾啾的向著楚瓷跑過去，它身上的毛已經干了，一門心思想要往楚瓷懷里扎，然后理所當然撲了個空，茫茫然的咕嚕咕嚕滾了幾圈，沒剎住閘一下子撞到了墻上。
這幅小樣子瞬間將楚瓷的目光吸引過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顏霆瞟了一眼那只蠢鳥，冷淡的勾了下唇角，往前走了幾步，看向同樣是被靈雀吸引了目光的幾人，“作為交易關系，我只是想知道靈姥的藏身地方，具體做了什么，至于客戶的其他事情我記得道上有規矩，不得多問。”
明明是這么冷淡的語氣，卻不經意之間將楚瓷往身后護了護，眼底帶著警告，看這樣子分明是有幾分怕他們想要多管閑事的。
老楊定定的看了顏霆一會兒，隨意的笑笑，也不再去問楚瓷的事情，不知從哪里翻出一個玻璃的小瓶子來，遞到顏霆的眼前。
顏霆垂眸看了一眼那小玻璃瓶，挑著眉頭又看了一眼老楊。
就聽他開口，“靈姥狡猾，單單靠這點信息我們也找不出她的藏身所在，小友身上有她做的法，所以需要小友一點血液還有毛發。”
顏霆也沒多言，從口袋里摸出他隨身帶著的折疊小刀，干脆利落的在自己手心滑了一道，血液瞬間涌出，滴落到老楊準備好的玻璃瓶里，他眼皮都沒多抖一下。
一身薄涼，另外一只手單手把玩著那把泛著冷光的小刀。
緊接著他動作一頓，背后忽的一涼，顏霆側眸，就見楚瓷湊過來，眼底略帶著些不滿，看著他手心的傷口，腦袋上原本翹起來的呆毛都是垂了下去。
看著楚瓷的目光，顏霆不自覺的收手，原本單手把玩的那柄小刀也是停住，被他穩穩的握在手中。
“不疼嗎？”明明就要一點血，非要拉這么大一道口子。
冰冷尖銳的刀劃過，就算是傷口愈合了，那痛楚只要是回想起來仿佛依舊還在，該是很痛的……
楚瓷見老楊將瓶子收回，她垂著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能的抬手想要去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