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小姑娘穿著略大的衣袍，這么托著自己的腮幫子乖乖坐好，粉色的長發在身后散落著，腦袋上的小耳朵也是一抖一抖的，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坐姿乖乖巧巧的，但看著又帶著些許的違和。
楚瓷心中已經算是有了一個猜測。
“可獸潮不是只有一波的嗎？”
斐潯微微抿著唇不說話，等著她開口，看著她歪著小腦袋奇怪的發問，聲音柔軟，帶著些許小心的意味，好像是怕戳到他的敏感神經一樣的小模樣，心頭一軟，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要是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怎么會有人這么會疼人，并且招人疼的小家伙呢？
他從前沒有遇到過，不過大概今后也就只能遇見這一個。
‘斐潯戀愛值4，當前84。’
明明看著整天睡的昏天黑地，沒心沒肺什么也不管的小模樣，但心中清楚的很。
一直等到這個時候，他自己主動透露出來只言片語，她才是終于是開口詢問。
她是一直信任他的，所以有些事情她一直不多問。
但是同樣的，斐潯發現也就是因為這份信任，有些他覺得絕對不可能告訴其他人的事情，讓他面對著楚瓷，承認他上一世的失敗，上一世的冒失，上一世的狼狽，上一世那種天崩地裂的情緒，好像也沒有那么難。
斐潯抬手將楚瓷攬進懷中，低低的呼了一口氣，最后抿著唇角，開口，“對你，我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只是不知道該要怎么說……”
從一開始沒有選擇坦白，之后就越來越不安，卻越來越不知道該要怎么說出口。
楚瓷沒應聲，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外面嘈雜的背景音之中聽著斐潯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來。
“我做了一個最為真實的夢，我因為受傷錯過了召喚儀式，契約了其他的靈獸，后來被背叛，重傷逃離，最后抱著與他們同歸于盡的決心，再一睜眼，卻回到了所有開始之前。”
果然是……重生。
楚瓷眨巴著自己藍色的大眼睛，將心底的猜測，斐潯一直以來奇奇怪怪的地方算是弄了一個清楚。
他聲音之中好像隱約帶著一絲挫敗，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手緊緊的抱著楚瓷，在楚瓷一點點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的時候在楚瓷耳邊繼續開口。
“做了一個讓我現在還后怕的噩夢，在那里我從來不曾遇見過你。”
聽起來還有些可憐巴巴的。
楚瓷下意識的抬手環住他的腰，在他的后背上順了順，下巴蹭了蹭。
然后就被某個極其擅長得寸進尺的家伙抱得更緊了一些。
“可我現在不是在這里的嘛？”楚瓷隨口回了一句，被抱得有些緊，剛想要微微退開一點，緊接著又被摁了回去。
還不等楚瓷再開口，他的情緒已經隱藏了起來，就這么抱著楚瓷，頓了頓，指尖在楚瓷的腰間微微滑動了兩下，再次開口，“好像的確是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