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心里的怨氣就消失了一大半。
她伸進衣兜里,想摸餐巾紙出來擦擦眼角,結果卻把揣在兜里的一張名片給一起帶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許晚晚伸手去撿,一只白晳修長的手卻比她快了一步,將名片撿了起來。
一股淡淡的,非常熟悉的薄荷清香,涌入許晚晚的鼻端。
許晚晚欣喜的抬起頭。
穿著白襯衣,外罩一件黑夾克,帥得讓人忘記一切的男孩子,如最燦爛的陽光,瞬間照亮了許晚晚的眼睛,一下子將她心間所有的陰霾驅散。
是,靳爵風!
見到心里的那個人突然出現,許晚晚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他像嚴寒里的一團火焰,給了她措手不及卻又理所當然的幸福感。
靳爵風看著她的眼睛。
“你哭過?”
“沒有。”壞情緒已經過去了,許晚晚不想再提,“剛剛眼睛進沙子,揉了一下。對了,你怎么在這里?”
“給你打電話,你弟接的,說你來城南跑單。”
“你找我啊。”許晚晚的心又甜了一下。
靳爵風不置可否,扇扇手中的名片,說:“你的跑單,就是到處灑名片?”
“不然呢。”許晚晚笑笑。
“笨得可以。”靳爵風在許晚晚身邊坐下。
許晚晚聳聳肩,訕訕的說:“我也知道這種方法很笨,可是做其它宣布需要花錢,我們家可出不起費。”
靳爵風看著她。
許晚晚低簾著眼簾,遮住了眼里一些低落。
她說她是眼睛里進了沙子,眼睛才紅紅的。其實他知道,她剛才肯定是想哭。
她這樣笨拙的發放名片,難免遭到旁人的白眼。再加上自行車壞掉,不順心的事情堆積一起,可以讓一個開朗的人,心情瞬間糟糕。
剛才,她坐在這里,一定很無助。
靳爵風輕吁了一口氣,眼底涌起柔軟而又疼惜的光芒。
“誰說打就要錢。”他伸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交給我。”
“嗯?”許晚晚不太明白。
靳爵風沒作聲,他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去打了個電話。
說了好幾分鐘,靳爵風才結束了通話,回到許晚晚身邊。
“走,吃東西。”他拉拉她。
許晚晚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自行車:“它怎么辦?”
“這么破,扔了唄。”靳爵風調侃,“送新的給你。”
許晚晚:“……”
憑白多一輛新自行車,她根本沒辦法向吳佩平交待。
看到女孩子嗔怪的表情,靳爵風趕緊說:“好好,我通知了劉志,他馬上就過來了,他會幫你修。”
許晚晚心里又暖了一下。
她知道的,他會安排好一切。
“謝了。”
“想吃什么?”
許晚晚想了想說:“想吃辣的,爽一下。”
“好,去吃火鍋。”
“不吃火鍋。”許晚晚指指一個方向,“那邊有一家串串香,味道很霸道。我一年前來吃過,至今難忘。哇,不行了,我要流口水了。”
許晚晚說著,咽了咽喉,饞相十足,卻是可愛。
她上揚著眼角,眼睛清明得如同雨后的天空,純粹而又清澈,靈動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