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因為第一次來事,晚上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不敢睡,再加上肚子是不是抽抽著疼,這個感覺陌生又熟悉。
最后實在忍不住爬起來,打開柜子,從最上面一格拿出玩偶。
胖乎乎的玩偶姑娘,臉上還有一點點雀斑,可愛又倔強。
笑笑抱著玩偶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娜拉身上的衣服,她不信這是什么親生媽媽寄給她的,她堅信這是周燕生寄給她的。
他故意記錯生日,故意用了生母所在國家的地址。
就以為她不知道了嗎?
生生肯定是在告訴她,要做一個堅強而又努力的人,人生總是在相遇和分別,在下一站肯定會遇見更好的人。
可是生生不知道,有些人錯過后,再也不會遇到這么好的人。
麥依依說是每天接送笑笑,結果速食廠那邊出了問題,許俏忙完獨一處去幫麥依依,又剩笑笑一個人上學放學。
笑笑跟兩人保證,肯定不會再出現那晚上的事情,而且放學也不走近路,走人多的地方。
許俏雖然不放心,但是廠子里的事情不處理不行。
麥依依看著許俏一臉為難糾結的表情,嘆口氣:“我現在算是知道雙職工家庭有多難了,你看我們像不像爸爸媽媽一樣,無奈沒有時間陪孩子。”
許俏被逗樂了,白了麥依依一眼:“你可真能胡說八道啊。”
麥依依看著笑笑進了校園,發動汽車駛入主路:“今天又出事了,經銷商有批貨送進了超市,然后超市在銷售過程中出現了問題,有人說吃了咱們的包子食物中毒,現在拿著購物小票和醫院診斷報告找超市麻煩,超市解決不了找了經銷商,經銷商自然要找咱們。”
“診斷書上確定是吃咱們包子中毒嗎?胃里提取物化驗是包子?”許俏第一感覺就是在訛詐。
麥依依嘆口氣:“現在問題就出在這了,顧客胃里提取物里和他提供的包子里都是黃曲霉菌超標。然后超市又把同批貨的包子拿去做了抽樣檢查,完全合格。也就是說并不存在貨物在運輸過程中并沒有什么問題。”
許俏蹙眉想了下:“所以他提出了三萬塊的賠償?要不就起訴我們?”
“對,現在超市已經找經銷商,讓那個當事人跟經銷商聯系,而經銷商肯定把這個責任推到廠家身上。”麥依依有些氣憤,市場不規范就滋生了一些所謂的職業打假人和一些趁機發昧心財的黑心人。
許俏嘆口氣:“能咋辦,不行就走法律程序。我們可以對所有的產品進行質檢,他這一個個例并不能說明我們的包子有問題。”
麥依依和許俏到廠子時,經銷商帶著中毒當事人家人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
許俏看著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頭皮開始疼,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事人的媽媽王春香看見許俏和麥依依就開始瞪眼:“你們就是老板?你們生產的毒包子把我兒子吃的都躺在醫院了,你們說該怎么辦?我們全家可是都指望我兒子掙錢呢,他媳婦還懷著孕。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賠的起嗎?”
許俏心里也不服,這是吃了一斤黃曲霉菌嗎?能中毒嚴重成這樣。
可是心里再不舒服,臉上還要平靜不帶情緒的去安撫:“大姐,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的包子每一次出庫前都會有一次抽檢。”
麥依依也來火了,這個女人壓根兒也不是抱著來解決事情的態度,從開始就在這兒嘰嘰喳喳找事。冷著臉過去在會議桌首位坐下,看著王春香:“你就直接說你想干什么?現在大家都挺忙的,沒空跟擱這兒玩心眼兒。”
王春香理直氣壯的過去拉開椅子在麥依依旁邊坐下,瞪眼看著她:“你們這個態度可是不好啊,我們玩心眼兒?我要是真想禍害你們,就直接去法院,去衛生局告你們了。讓衛生局封了你們的廠子,檢查你們半個月,你們廠子還能撐得住?
麥依依呵了一聲:“大姐倒是挺懂啊,看來以前常干這些事啊。”
王春香白了麥依依一眼:“這事我們也是頭一次遇見,不過我家衛生局有人。”
許俏忍不住想樂,果然是個慣犯。
經銷商李總在一旁勸許俏:“許總,如果對方要的錢不多,你們就給了,這種人都挺難纏的。你又抓不住他們的把柄。鬧起來對廠子肯定沒好處。
許俏當然不肯:“如果是我們的錯,我們受到什么樣的處罰都行,但不是我們的錯,一分錢也休想拿到。”
李總覺得這個許俏真是太倔強了:“生意有時候就是這樣,該低頭的時候你要學會低頭的。”
許俏看著王春香的囂張的模樣:“如果我這次同意了,就意味著會有更多像她這樣的人來要錢,我寧可拿這些錢去捐了,也不會給他們一分。
那邊麥依依和王春香也談崩了。
王春香拍著桌子沖麥依依吼道:“我可是給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不珍惜的。回頭不要怪我不客氣!到時候咱們法庭上見。”
麥依依站起來拍了拍胸口,呵呵笑:“你可真是嚇死我了,法庭見就法庭見。你今天威脅我的話,我可都錄音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王春香哪想到麥依依這么卑鄙,頓時更加撒潑起來:“你們太欺負人了,等著!你們等著!我回頭要拉個條幅在你們廠門口,我還要去上訪。”
李總看著許俏和麥依依處理事的方法,直搖頭。
這兩個姑娘還是太年輕了。
麥依依朝外擺擺手:“趕緊走,趕緊走!我現在看見你影響我胃口。而且我再提醒你一下,誹謗也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