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把許俏送到小區門口,看著她進了小區門,才自嘲的笑了下,開車去找顧承川。
許俏進了熟悉的小區,竟然有幾分陌生了,不過在看見陳大毛時,才覺得自己真在這里生活過。
半個多月不見,陳大毛變化挺大,皮膚細白了不少,下頜處光溜一片,顯然胡須少了很多。
看見許俏,陳大毛眼神閃爍,最近胡子不長了,聲音也變細了。去醫院看說是雌激素旺盛,要吃藥調理。只是醫生有些納悶,要雌激素多旺盛,才能突然變化這么大?
他現在都不敢在小區多走動,生怕別人笑話他。
就是這樣,他也知道,那些鄰居們在背后喊他陳太監。連他老伴都說了,他這是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造了報應!
所以看見許俏,陳大毛有些心虛,是不是因為騷擾過這個傻丫頭,才遭了報應?
但是他也沒得逞過啊?
許俏看著陳大毛小心的模樣,心里痛快又覺得懲罰有些太輕了。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她能讓陳大毛變化更驚人一些。
冷笑的看了陳大毛一眼,快步朝霍心顏家走去。
陳大毛站在原地看著許俏的背影,短短一個月時間,許家這個傻丫頭變化太大了!要是說突然開竅,他肯定不信!
想想民間的各種傳說,不由打個了冷戰,趕緊溜回家里……
霍心顏正在家里安靜的畫水彩畫,看見許俏來了,有些興奮:“俏俏!你參加完比賽了?我剛才還跟奶奶說呢,你今天要參加比賽。”
霍奶奶笑容慈祥的看著許俏:“俏俏有出息了!老天開眼了啊。”
許俏有些不好意思:“奶奶,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我只是像個正常人了。”
霍奶奶笑著擺手:“以前我們俏俏也是正常孩子。”
霍家到了霍心顏這一代,就這么一個閨女了,霍炳南兩口子就格外喜歡孩子。
雖然當初許俏智商只有三歲,卻依舊不妨礙他們的喜歡,從來沒有用有色眼光看過她。
許俏跟霍奶奶聊了些比賽的事情,就被霍心顏迫不及待的拉進臥室,關上門拉著許俏的手:“俏俏,你給我當模特吧?”
許俏:“……”
表示有些懷疑霍心顏的繪畫水平。
霍心顏搖著許俏的手:“好俏俏,我肯定把你畫的特別好看!到時候我就用你的畫像作為畢業作業交上去。”
許俏搖頭:“你畫一下可以,但是你要是交上去不行。”
霍心顏想想也是:“好,這么好看,肯定是要蓋個金屋子,讓我的小阿嬌住進去。怎么能讓別人隨便看到呢?”
許俏無奈的笑著:“你呀,好好畫啊,不能把我畫丑了!”
霍心顏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放心吧,肯定畫特別好看,跟本人一樣好看。”
許俏去床邊坐下,看著霍心顏以前畫的作品,不愧是清大美院的學生,畫的確實挺好,對自己的畫像有幾分期待了。
霍心顏整理畫框時,開始八卦院里的事情:“那個陳大毛,變成太監了!真是活該!現在說話就跟電視里的公公一樣,細聲細氣的。聽說什么雌激素太多。我奶奶說就是太壞了,造了報應。”
許俏裝著很吃驚:“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太活該了!”
霍心顏贊同:“對啊,對了,還有許亮,聽說準備結婚呢。你家大姨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說完有些小心的看著許俏,害怕她反感許家的事情。
卻見許俏興趣盎然的樣子,才繼續說道:“好像因為你不在家,還有你姐給家里了好多錢。所以才能給許亮順利做媒。”
許俏有些不明白,這個許婧是不是腦子也有包?就這么個家庭,像個無底洞一樣,填是填不滿的。她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還是個重生的人呢!
霍心顏努努嘴:“以后你干脆就別回那個家了,我看著許亮的模樣就惡心。什么都不干就找個媳婦。以后你爸媽日子更難過。”
許俏笑了笑:“我肯定不會管他們的。”
她的心有多狠,她太清楚了!狠起來連親媽住在醫院都能不看!更不要說這一對便宜爹媽了。
霍心顏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咱們這里老是講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又說閨女就該顧著娘家。要不讓人笑話。”
許俏不懂這是什么歪理,也就沒吱聲。
霍心顏又說了自己回學校的日子,有些遺憾:“到時候不能看見你參加半決賽了。不過我在京城電視上可是看見,大概什么時候播出?”
“十月了,到時候我告訴你啊。”
兩人又嘀嘀咕咕說著女孩之間的悄悄話。
而另一邊,周燕生去找顧承川,正好趕上顧承川他們在攀爬訓練塔。
周燕生抱著胳膊看著顧承川靠著一根繩索,不到十秒的時間爬上十幾米的訓練塔,有些晃神,許俏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顧承川肩上的責任已經夠多了,希望我們不要再成為他的負擔。”
顧承川過來時,看見發呆的周燕生,特別是還穿著一本正經,有些驚訝:“出什么事了?”
周燕生挑了挑桃花眼:“我想要回京城一趟。”
顧承川像是一點兒也不意外:“你是該回去了,你和我不一樣!周家是你的責任。”
周燕生苦笑了下:“責任?好吧,我懂了!獨一處交給許俏,你應該放心吧。”
顧承川依舊沒什么意外:“她確實比你靠譜很多。”
周燕生輕笑的捶了下顧承川的肩膀:“行了吧!我可沒打算現在就走,怎么也等許俏參加完比賽再走。”
顧承川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周燕生雙手插在褲兜里,靠在攀登梯上,笑的有些沒心沒肺:“許俏這個小丫頭啊,不簡單!”
“沒什么事了?沒事我還要訓練。”
周燕生嘖嘖感嘆了兩聲:“你這有些無情無義啊,我這么遠來看你。好歹管頓飯吧。許俏來你還管飯了。”
顧承川瞥了他一眼:“因為你吃的比她多!”
周燕生有些受傷:“老顧,你這樣對兄弟!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