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
張千千繃住了下巴，她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內心緊張，可面上卻沒有帶出來，她看著陳子凡，眼神里閃過復雜的神色，半響后，苦笑了一下，詢問道：“就算說了，又怎么樣？”
陳子凡盯著她，旋即開了口：“heno沒有錄取你，你直接回來了，那于陽呢？他有說什么嗎？再或者，學校里怎么說，你還可以讀研嗎？”
當初，張千千可是被學校里保研了的。
聽到陳子凡這么說，張千千頓時明白，他知道的也就這些。
她垂下了眼簾，開了口：“不可以了。”
陳子凡頓時急了：“怎么能不可以？學校怎么可以這樣子？本來給你保研就是欠你的，怎么能因為heno沒有錄取你，就也不給你保研了？”
他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個問題，關切的語氣，讓張千千眼眶都紅了。
張千千垂下了頭，“學校里保研的面試，跟heno的面試在一天，我當初選擇了heno的面試，錯過了學校的，所以，已經被取消了資格。”
這話落下，陳子凡一頓。
他看著張千千，女孩垂著頭，不過是幾天沒見，原本嬰兒肥的小臉，已經消瘦下來，下巴也變得尖尖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陳子凡忍不住又問了一下剛剛的問題：“那，你和于陽呢？”
他心底，隱約間有了一抹期待。
當初，張千千跟于陽走，是因為兩個人都要出國留學。
而現在，他們分開了，那么是不是……
念頭一出，他又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的厲害。
就算張千千和于陽不在一起了，他就可以跟她在一起嗎？
什么時候，他的感情變得這么卑微了？！
陳子凡想到這里，眼神冷了下來。
他松開了張千千的手，正要說點什么的時候，就聽到張千千緩緩開了口：“他先在外留學，我等他回來。”
陳子凡聽到這話，他的身軀微微一僵，他看向了張千千，突然間自嘲的笑了笑。
然后，他忍不住譏諷的開了口：“你們，還真是情深義重啊！”
張千千沒說話，陳子凡就后退了一步，眼神徹底冷下來，他淡淡的扭頭看向了南窗科技的大樓，然后就見費南城和沈于歸，手挽著手的走出來。
在看到他們的親昵舉動以后，陳子凡眼瞳一縮，面上呈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表情。
他抽了抽嘴角，眼神落在了他們的胳膊上，想要說什么，可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倒是沈于歸看到了他們，微微一愣，旋即驚訝的走了過來，開了口：“你們怎么來了？”
她神色如常，似乎費小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看到她這樣，陳子凡放下心了，又看了一眼費南城，干脆的開了口：“怎么，南窗科技不能來啊！以為誰稀罕來呢！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別扭。
沈于歸勾起了嘴唇，視線在張千千身上劃過，最后開了口：“陳子凡，你正好順路，送一下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