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歸在陽臺外站定，隱藏在暗處的角落里，偷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陽臺的玻璃門開著，外面的冷風吹進來，也將兩個人的對話吹了進來。
杜若飛聽到文若清的聲音，回過頭來，他對文若清舉了一下紅酒杯，表示打了招呼，但態度依舊疏離。
文若清就笑了：“飛哥，當年你可是咱們學校最傳奇的計算機人才，hero博士對你發出了邀請，你都拒絕了，非要去那個什么南窗科技……如今聽說你過得很不順，是嗎？”
杜若飛沒開口，昏暗的光線中，他嘴角微微一勾，似乎對這話不感興趣，反而拿出了一支煙，點燃后狠狠抽了一口。
文若清看到他這幅樣子，還想要開口，杜若飛就將煙掐滅了，然后開了口：“失陪。”
他從陽臺上走了出來。
出來時，視線若有似無的往沈于歸這邊瞥了一眼，嚇了沈于歸一跳，難道，他發現自己了？
可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杜若飛收回了視線，隨手換了一杯酒，往某處全是人的地方走過去。
他剛走到那邊，沙發上的幾個成功人士就扭頭看過來。
頓時，有人開了口：“呦，快看看，這不是飛哥嗎？”
“這么多年，飛哥都不屑于跟我們聚聚，今天怎么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
語氣陰陽怪氣，透著一股輕視。
杜若飛也沒在意，直接坐下，看向了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開了口：“宋哥，今天我來，是想要像你請教一下，XX的服務器，您知道有什么渠道可以買到嗎？”
那個被稱呼為宋哥的男人，看著三十歲的模樣，大臉龐發福，風度比杜若飛差遠了，聽到這話，他笑道：“哎呀，我們的天才飛哥，竟然還有事情向我請教啊！”
“請教的話，規矩懂不懂？”旁邊有人起哄。
杜若飛眼睛瞇了瞇，他笑道：“懂，宋哥，我敬您一杯。”
說完，舉起了手中的紅酒。
“等一下！”又有人開了口，直接站起來，將他的酒杯拿過去，將紅酒倒了，又拿出了一瓶度數極高的威士忌，往紅酒杯里面，倒了整整一杯：“來，飛哥，好久不見，喝這個！”
沈于歸站在旁邊蹙起眉頭，她看著杜若飛盯著那杯酒，面色上呈現了幾分屈辱的神色。
她覺得那幾個人奚落的有些過分了。
但，XX服務器？
這是國外目前最先進的服務器，很難購買到。杜若飛要這個干什么？
正在思考著，就見杜若飛舉起了酒杯，竟然一口喝了下去。
燈光下，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一杯酒喝完，將酒杯倒扣，旋即開口：“宋哥，現在可以給我指點一下了嗎？”
名為宋哥的男人只是笑了笑，“飛哥酒量不錯啊！”
旁邊有人詢問：“飛哥是誰啊？”
宋哥就開了口：“你不知道嗎？那我來給你講講咱們的杜大才子，是怎么隕落的吧？哈哈，當年，南窗科技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結果他非要進去，呵呵，他在南窗科技八年，南窗科技就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