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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姨媽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相濡以沫總裁老公太纏人

  華盛頓。

  蘇綿在后山完好無損的呆了一夜,沒有遭到狼群和白虎的襲擊。這一夜她都是半醒半睡,不敢睡沉過去,怕一個翻身從樹杈上滾落下來,萬一摔傷流了血,就真的會成為豺狼虎豹的盤中餐。

  她站立在樹杈上,單手緊抱住樹干,另一只手放在眼前,眺望著四周遠處。

  確定了,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沒有狼群的影子,她才緩緩的從樹干上滑落了下來。

  在太陽落山之前,她必須要走出后山,因為發生了一件悲催的事情——

  她大姨媽來了!

  雖然她來姨媽時肚子不會痛,但是她現在的處境,這無法抑制的血腥味兒,會置她于死地。

  野狼的嗅覺都很敏感,她在樹杈上呆了一夜,竟然沒有被野狼發現,這太不符合常規了。

  她驚訝之余又有點沾沾自喜,心想,老天果然對她不薄,她這運氣簡直比錦鯉還要牛逼。

  所以,當她發現她姨媽來了,她才幡然醒悟,她蘇綿一向是霉運當頭,哪有他媽的錦鯉運氣。

  老天爺,也從來都沒有善待過她!

  蘇綿快步的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她懷里抱了一大堆小小的石頭,每走出幾步,她就扔下一顆小石頭,做著已經走過的記號。

  后山里遍布的都是樹木,而且是以迷宮的方式栽種的樹木,所以,就是方向感再好的人,被扔到了后山,都會找方向找到懷疑人生。

  樹蔭遮云蔽日,連太陽都看不見,根本就無法確定方向,走來走去都像是在兜圈子,只有留下小石子,才能有機會走出去。

  蘇綿一口氣走了一個多小時,不敢放松戒備,也不敢有片刻的停歇,直到她累得氣喘吁吁,口干舌燥的走不動路,才坐在了一棵大樹下,倚靠著樹身休息一會兒。

  她很口渴,很想喝水,嗓子缺水像冒煙一樣難受。

  但現在最缺的就是水源,她吞咽了兩下口水,盡量去緩解,忽視掉對水的渴望,想一想她最討厭的酸梅,學著古人的方法,望梅止渴。

  她很小的時候,跟著蘇青有參加過類似的野外訓練,他們被丟棄在熱帶雨林里,想要走出去,最快的時間也要三天。

  每一個人還要背著負重二十公斤的背包,分配的只有一盒壓縮餅干,和一瓶五百亳升的礦泉水。

  她記得很清楚,她喝了蘇青一大半的水,吃了蘇青一大半的餅干,她身上負重二十公斤的背包,也背在了蘇青身上。

  最后,走出熱帶雨林時,蘇青的身上負重了八十公斤。

  四十公斤的背包,四十公斤的她。

  思緒回歸,蘇綿勾唇微笑,又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轉眼,時間過得真是飛快。

  她不再是那個纏著蘇青的小女孩,蘇青也再不是只屬于她的蓋世英雄。

  蘇青有了愛人,她也有了喜歡的人。

  蘇綿不禁想起了顧相濡,心里有甜蜜,也有著無法忽視的苦澀。

  她仰著頭,看著被樹葉遮得嚴嚴實實的天空,美艷的眸子里有一絲悲涼。

  她想,這個時候,顧相濡應該回a市了吧!

  他一定很開心吧!

  她無法控制對顧相濡的感情,就連在這種生死關頭,她還是擔憂著,顧相濡沒有她的止痛藥,可怎么熬下去。

  蘇綿越想心里越不好受,妒忌的同時又不甘心,憑什么顧相濡對她如避蛇蝎,對那個女人卻溫柔疼愛!?

  她恨!

  她不服!

  蘇綿傷感的眸子變得冰冷,眼神狠毒犀利。“顧相濡,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她白嫩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咬著后槽牙發誓,她蘇綿就算是付出生命,也要和顧相濡做一對亡命鴛鴦。

  蘇綿平復好情緒,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聽見一陣類似于飛機盤旋的聲音,隱藏在樹林中的鳥兒驚恐的飛起,逃命般的飛向天空。

  蘇綿抬起頭,聽著轟鳴的飛機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接近她,她有些迷惑了。

  這是……蘇老轉性了?

  不應該啊,按照蘇老說一不二的性子,既然把她丟進了這里,最起碼也要把她折磨個半死,才會派人援救。

  這才一夜而已,不符合常理,太不符合常理了!

  好像從她踏進后山,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該來的野狼群沒有來,卻迎來了救她出去的飛機。

  蘇老這是……肯定有詐!

  飛機上的人迅速定位了蘇綿的準確位置,停在了蘇綿的正上方。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一根用繩編制的梯子,降落在蘇綿面前。

  蘇綿唇邊勾起冷笑,看了眼這來解救她的天梯,沒有絲毫的遲疑,雙手抓住梯子,輕盈敏捷的爬了上去。

  現在不是和蘇老慪氣賭氣的時候,她分得清利弊和局面,不管蘇老肚子里憋的什么壞水,她都要先離開這里,再應對蘇老。

  畢竟,大姨媽血不等人,她可不想在姨媽期間,被狼群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蘇綿登上了飛機,機艙里有兩位蘇老的心腹,其中一個人專心的駕駛飛機,另一個人則“貼心”的照顧蘇綿。

  他先是遞給了蘇綿一個保溫水杯,蘇綿看到水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就喝,一口氣喝完,她才發現,唇齒間殘留著甜甜紅棗的味道。

  溫熱的紅糖紅棗水?

  蘇綿低頭往保溫杯里看了一眼,杯底確實躺著兩顆泡發的紅棗。

  臥槽!

  她驚得差點沒摔了保溫杯。

  蘇綿瞇起冰冷的眸子,抬頭打量著眼前恭敬的男人。“這是誰倒的水?”

  她的姨媽周期她都記不住,是誰這么變態!?

  男人也是按命令行事,并不知道保溫杯里有紅棗,所以面對蘇綿的質問,非常誠懇的回答。“大小姐,水是蘇老準備好的。”

  蘇綿更覺得不可思議了,她想,蘇老不會昨夜被人暗殺了,然后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取代了吧。

  蘇老不給她往保溫杯里放毒蝎子,就阿彌陀佛了,這種暖男干的事情,她打死都不相信,蘇老能干的出來。

  蘇綿也不為難蘇老的心腹,將保溫杯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快步去了洗手間。

  她很慶幸她穿著黑色的長款大衣,所以就算沾染上血跡,也很難看出來。

  蘇綿剛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被馬桶旁放著的東西,驚得征愣在了門外。

  馬桶上,竟然放著一包姨媽巾!

  臥槽!

  這太驚悚了!

  這絕對絕對,不是蘇老干的事!

  蘇綿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快步走到馬桶邊,近距離的掃了一眼馬桶上的姨媽巾,熟悉的姨媽巾牌子,讓她想起了塵封的記憶,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她眼眸里的冰冷更深,還夾雜著深深的厭惡。

  雷鷹!

  她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向姨媽巾,把姨媽巾準確無誤的踢進了垃圾桶。

  蘇綿氣憤的呼吸都有些紊亂,冰冷厭惡的雙眸,緊緊盯著垃圾筐里的姨媽巾。

  這個牌子的姨媽巾,她曾經連續用了好幾年。

  在沒有發現雷鷹對她的心思之前,她用的一直都是這個牌子。

  知曉了雷鷹的心思后,這個牌子的姨媽巾,成為了她的禁忌。

  蘇綿不愿去想她和雷鷹“和平相處”的時候,她那時的單純,在她現在看來就是愚不可昧。

  雷鷹就是一頭心懷不軌的惡狼,在她身邊潛伏了很多年,她還傻傻的把雷鷹當成是蘇青的替身。

  把雷鷹當成她的知心大哥哥。

  她發育的很早,比較早熟,姨媽也來得比同齡人早了一些。

  那時,蘇青已經開始接觸了蘇家的生意,她有很多天都見不到蘇青的人影,陪伴在她身邊的,也就只有雷鷹。

  所以,當她第一次來姨媽,發現了下面流血時,她以為自己得了絕癥。

  她很害怕,很惶恐,特殊的部位流血不止,她有點難以啟齒,不好意思去問別人。

  那天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沒有去吃飯,也沒有下床,雷鷹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對,去了她的房間看望她。

  年幼的她胡思亂想了一天,甚至連留給蘇青的遺言都想好了,一看到雷鷹的身影,委屈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雷鷹對她的哭泣手足無措,坐在她的床邊,耐心安慰了好長時間,她才停止哭泣,尷尬的和雷鷹訴說她的“絕癥”癥狀。

  她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沒有看到雷鷹少有的紅了臉。

  雷鷹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解釋絕癥,索性就上網查了女人的月經,拿給她看,溫柔的告訴她,她這不是病,她是長大了。

  她拿著雷鷹的手機,淚眼朦朧的仔仔細細的看著癥狀,確定不是絕癥后,她撲到雷鷹懷里又哭又笑。

  雷鷹把她哄睡著后,就出去買了姨媽巾,他不知道哪種適合她,索性就每樣都拿了一包,又擔心她不會用,專門問了超市的導購姨媽巾的使用方法,導購面對眼前這個英俊無比的男人,羞得臉都紅了,小聲的告訴了他使用方法,又從心底里羨慕被這樣男人疼愛的女人。

  雷鷹拎著兩大袋姨媽巾回來,隨便拿了一包,將使用方法一字不差的說給蘇綿,蘇綿聽得滿臉通紅,奪過雷鷹手里的姨媽巾,跑進了洗手間。

  一直到她成人,一直到她聽到有人喊她雷夫人,不停的有人在背后議論,竊竊私語她和雷鷹,至此之前,她用的一直都是雷鷹隨手從塑料袋里,拿出的那個牌子的姨媽巾。

  和此時垃圾桶里的姨媽巾,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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