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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非死即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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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針,兩針,三針……

  蘇綿下手快狠準,快速的落針,抽血,拔針,然后把盛滿鮮血的針筒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再拿新的針筒扎下去……如此反復操作了十幾次,實驗臺上的顧相濡早已經疼得幾乎麻木。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俊逸的臉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眉毛緊擰作一團,鼻翼一張一翕急促喘息著,雙手緊緊抓住早已被扯爛的床單,手臂上和脖頸間的青筋突兀暴起,膝蓋骨如同被尖銳的重物活生生的給碾碎,如同拿尖銳的刀在剜刮著他的骨縫,這足以摧毀人所有意識的劇烈疼痛,讓他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如同從水里撈出來般,頭發和身上的西裝西褲,全都被汗水打濕透。

  蘇綿一只手扶住針筒,一只手用力將針頭往骨縫里推,做骨血實驗很考驗手勁,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將尖銳的針頭穿透骨髓。

  她的臉上依舊是冷漠淡然的表情,但緊皺的眉心卻出賣了她心里的擔憂,她無法把顧相濡當成普通的實驗者對待,顧相濡身體的每一次抽搐痙攣,每一聲疼痛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嘶啞的喉間溢出的痛苦呻.吟,她的心都在跟著顫抖,如果不是她有一個強大的內心,和超強的自控情緒能力,這個殘忍的實驗她真的無法繼續下去。

  她以為顧相濡扎兩針就會投降,就會央求著她,給他注射麻醉,但她想錯了,顧相濡的硬漢遠超她想象的幾百倍,反倒是她自亂陣腳。

  她幾乎每扎下一針,都會忍不住的問顧相濡要不要打麻醉,顧相濡除了痛苦壓抑的悶哼聲,沒有回復她一個字,她差點都想要給顧相濡強行注射麻醉。

  她眼睜睜的看著顧相濡被疼痛折磨的丟了半條命,茍延殘喘奄奄一息的堅持著清醒,他的牙齒緊緊咬著從未松懈過一秒鐘。

  蘇綿拔下了最后一針,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將針筒放在架子上,冷眸掃向實驗臺上痛苦不堪的男人。

  “不打麻藥的滋味是不是很銷魂,很酸爽?”

  顧相濡閉上眸子喘息,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抗疼痛,此時已經完全虛脫,他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去應付蘇綿的嘲諷。

  他只感覺喉間一股腥甜,好像五臟六腑有一股熱血在往上沖頂,他腰部以下都好像失去了知覺,仿佛被截肢般麻木虛渺的感覺。

  蘇綿冷笑,繼續問道。“有沒有后悔不打麻醉?”她看著顧相濡滿頭的汗珠,冰冷的話語里滿是譏諷。“呵,看你疼的衣服都濕透了,看來你的止疼藥沒有用啊,不過沒關系,明天的腰部脊椎抽血,你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顧相濡雙拳緊握,一直閉著眼眸緩著勁兒,他的襯衫貼身衣物都濕漉漉的,粘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整個人如躺在水深火熱的冰水中,他的精神也是恍惚的,覺得難受得好像墜入了煉獄。

  蘇綿很清楚顧相濡有多疼多難受,不注射麻醉的骨髓實驗,會讓實驗者疼到肉體和靈魂分開,此時她就算把顧相濡給強上了,顧相濡也沒有一絲反抗能力,是真真正正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牛羊,就算他的身體再排斥,他也只能默默承受。

  但她不會趁機碰顧相濡,顧相濡早晚都是她的,她和顧相濡的初夜要在浪漫中度過,她要顧相濡主動,要顧相濡迎合,而不是她蘇綿去強.奸一個尸體。

  她癡迷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沉醒般的顧相濡,他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異常蒼白的薄唇滲著血跡和牙印,看上去更加野性魅力十足,汗珠順著刀削般的性感下顎線,滾落進他的襯衫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脖子上那礙眼的吻痕,特別是滲血結痂暗紅一大塊的喉結處,她真的想拿刀,把那塊皮給割掉。

  蘇綿就靜靜的站在顧相濡身邊,盯獵物般看了好長時間,長到她感覺小腿有些發麻,才收斂了生吞活剝的視線。

  她側身看到了地上被顧相濡丟棄的絲帕,彎腰撿起,纖細白嫩沾染著鮮血的手攥著絲帕,緩緩靠近顧相濡的額頭。

  她想要給顧相濡擦去頭上的汗珠,想要嘗試溫柔的去伺候一個人。

  絲帕柔滑的觸感剛碰觸到顧相濡的額頭,他緊閉的雙眸瞬間睜開,仿佛被電擊般猛得側頭閃躲。

  “別碰我,滾開。”他的聲音嘶啞低沉,透著深深的虛弱和疲憊,冰冷的眸子里盡是嫌棄和厭惡。

  蘇綿如同沒有聽到般,抬手繼續輕輕擦拭著他的額頭和臉頰,下一秒顧相濡張嘴緊緊咬住了絲帕,仰頭猛的將絲帕從蘇綿手中拽下,呸的一聲吐在了地上。

  他剛平穩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怒瞪著淺笑的蘇綿,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反感和抗拒。“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別碰老子!”

  “別激動,我只是想要幫你擦汗而已,那算不上碰。”蘇綿滿臉無辜,嘴角又揚起風情的冷笑。“你要是再冤枉我,再瞪我,那我可就真的碰你了。”

  “你……”顧相濡瞬間疼痛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上一秒還張牙舞爪的野獸猙獰樣,下一秒如同蔫了的茄子,整個人癱倒蜷縮在床上。

  他因為情緒的過分激動,讓已經麻木的感官又復蘇了回來,疼痛瞬間從四面八方來滲透他的四肢百骸,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蘇綿美艷的眸子閃過不忍,但想到顧相濡對她的冷漠厭惡,心疼瞬間轉瞬即逝,眼底清冷一片。“顧大總裁,你這就是典型的自己找虐,疼死也活該。”

  顧相濡雙手緊緊抓住被撕爛的床單,手背上的青筋高高的凸起,臉頰和額頭上的汗珠快速滾落,咬牙承受著一波比一波更洶涌的疼痛。

  蘇綿這次伸出手,直接用指腹撫摸著顧相濡的額頭,冰涼的指尖沾染上他的汗漬,輕輕的往下游走著,拂過他高挺的鼻梁,拂過他蒼白無血色的唇角。

  “顧大總裁,你倒是還吼,還兇啊!”她的掌心緊貼在顧相濡如水洗的臉上,俯身緩緩靠近顧相濡,一字一句的在他耳邊輕浮的低語。“你站著的時候,你可以囂張跋扈,目中無我,但你躺在我的實驗臺上,就是我的小白鼠,你不聽話,我有一百個法子讓你乖乖聽話。”

  顧相濡疼的意識已經混沌,他聽不到蘇綿的戲謔,也感受不到蘇綿的撫摸,他只覺得自己被吸入了疼痛的漩渦,他像是被塞進了絞肉機,五臟六腑和骨頭都攪碎在了一起。

  “你乖一點,我就不讓你這么疼了,說真的,你疼成這個樣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蘇綿帶著商量的語氣建議道“要不這樣好了,你別動讓我親一下,我就拿止痛藥給你吃好不好?”

  她等了兩秒鐘,沒聽到顧相濡拒絕的聲音,她自欺欺人的喜悅笑著,吧唧一口吻在了顧相濡的臉頰上。

  “真乖,我這就去給你拿藥。”蘇綿轉身去抽屜里找著特制的止疼藥,找到后倒了兩片放在掌心,然后又倒了杯溫水,不慌不急的回到了實驗臺。

  她突然覺得顧相濡這毫無還手能力的虛弱樣很可愛,想要多看一會兒,最起碼這樣的顧相濡不會對她惡語相加。

  蘇綿把藥片塞進顧相濡嘴里,正要去喂他喝水時,顧相濡一個側身把藥片吐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近在咫尺的蘇綿。

  蘇綿沒想到過顧相濡還有力氣推她,她沒有任何防備,被狼狽的推坐在了地上,美艷的眸子瞬間染上冰天雪地,掃向床上半坐起身劇烈喘息的男人。

  “呵。”她唇邊揚起自嘲的冷笑,麻利的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敢推我,很好,不愧是我蘇綿看上的男人。”

  “你真有病!”顧相濡怒瞪著蘇綿,一個翻身趴在了床上,露出了健壯的后腰。“現在就做脊椎抽血,一次性做完,老子不想再踏進你這里!”

  蘇綿聞言嗤笑一聲,晃了晃酸疼的手腕,緩緩走近實驗臺。“你想死,我還不想把手累殘呢。”

  她在顧相濡膝蓋上抽了十幾管血,右手早已累得酸疼麻木,且不說顧相濡能不能再承受脊椎抽血,反正她的手撐不住。

  顧相濡認為這是蘇綿想引他來實驗室的借口,這個變態女人用手都能劈石頭,他已經疼過一次了,索性就一次性抽完,不然明天還要再遭一回罪。

  “別廢話,趁熱打鐵,趁疼抽血,老子能忍!”

  蘇綿輕笑出聲,她覺得顧相濡越來越可愛了。“顧大總裁真是一個鐵錚錚的硬漢,好吧,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她伸出稍微有點發顫的右手,從藥箱里拿出一根更粗的針管,針管隨著她發顫的手而抖動。

  “唉,可惜啊,你還這么年輕,下場不是死了就是癱了。”她冰冷的語氣里滿是遺憾,然后彎腰準備將針插進他的脊柱骨。

  “等一下!”顧相濡喝止。“癱了是什么意思?”

  蘇綿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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