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揉了揉她那顆不安分的小腦袋,“朋友哪有你重要?”
“江行止,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重色輕友嗎?”
“說了,但我死不悔改。”
桑梔無語了,不過他這么說,自己的心里感覺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呢?
“江行止,虧我一顆真心待你,你居然在背后這么算計我!”白子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
事實上,不知道的人也只有桑梔而已,江行止一早就有所察覺了,至于云翎,知道了也不會說的。
桑梔推開江行止,有點兒不好意思被人撞見如此親昵。
白子期換了一身衣服,但仍然是白色的,白的晃眼那種,一塵不染,連個褶子都沒有。
“誰讓你來的?”江行止沉聲問道。
白子期脾氣不小,而且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嘴里發著冷哼的聲音,“這里本來就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這邊抱怨還沒說完,他就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那些字畫都不見了,甚至屋子里的擺設都變了樣子,這可是他的心血啊,小丫頭都給換了?
“桑梔!”
白子期瞪著眼睛,怒指著桑梔,“誰讓你動本王的東西的?”
“你的東西?”
“我的字畫呢?我的秋江山水圖呢?我的大鵬展翅,我的策馬奔騰呢?都給我弄哪里去了?”白子期一口氣的說了不少樣寶貝。
“哦,那些破爛被我收起來了,跟我的內飾不相襯。”
“臭丫頭,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本王掐死你,那些是破爛?啊?”白子期簡直快要被桑梔氣炸了,這是哪里來的妖孽,專門克他的吧?
江行止在一旁笑著道:“那些都是他花了大價錢淘回來的寶貝,你居然說是破爛!他不跟你拼命才怪呢。”
桑梔恍然大悟,難怪自己說放進小屋堆著的時候,云翎一臉肉疼呢,她還以為這些都是贗品呢,不值幾個錢,不過是擺著好看呢。
“哦,云翎,趕緊把那些寶貝從柴房里拿出來。”
白子期這才滿意的閉上了嘴巴,以為桑梔開竅了呢,然而他還沒得意多久呢,就聽桑梔又補了一句,“拿到典當行賣了。”
“什么?賣了?”白子期的臉都氣綠了,是真的綠了,“江行止,你……你還管不管了?”
江行止攤攤手,“都說了,我懼內,還重色輕友。”
“閉嘴,你重色輕友本王剛剛就聽見了,不用你再提醒了,我那可是寶貝,她居然要賣?”白子期急的直轉圈圈,“她居然說要賣了?啊?她一個鄉下丫頭沒見過世面不識貨,你也眼睛瞎了嗎?”
“就說那副秋江山水圖,本王可是花了五千兩啊……還有那副策馬奔騰,本王也花了三千兩呢……人家還不樂意賣,還是我軟磨硬泡的呢!”
桑梔眼睛瞪的大大的,隨便一副字畫就這么多錢,她真的是撿到寶了。
一想到那些銀子,桑梔對白子期的態度也好了一些,不過江行止分明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算計。
他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子期又要倒霉了。
“丫頭,你聽到了沒?那可都都是寶貝,寶貝啊!”
桑梔點點頭,“聽到了,秋江山水圖買的時候五千兩,現在賣個七八千兩應該不成問題,策馬奔騰,就四千好了,云翎!”
“在呢,姑娘!”云翎不知道桑梔為什么突然喊了自己。
“快拿紙筆把價錢記下來,待會兒去典當行,低了可不能干,咱們鋪子重新開張,需要不少錢周轉呢,少給一兩都不干,知道了嗎?”
云翎點了點頭,“是!”
白子期拿著扇子的手直接被氣的發抖,“江行止,江行止,本王命令你,管管她,不許她賣本王的東西。”
江行止搖搖頭,“恕難從命,于公此事與我無關,東西是她的,想賣就賣,于私,我也應該站在她這頭。”
云翎聽后抿著嘴偷笑,白子期奈何不了江行止,更不能把桑梔怎么樣了,氣的只能拿云翎出氣,“笑什么笑,再笑我就把你討到我身邊來,讓你給我做暖床的小妾。”
云翎跟白子期也是熟悉的人,她晃了晃手里的刀,“那屬下只怕會先跟王爺拼個你死我活了。”
“好好好,你們一個二個的,給我等著。”白子期說完狠話,氣的就要走人。
那能讓他走嗎?
他走了,桑梔坑誰的銀子去。
“王爺且慢,您真的舍不得這些字畫嗎?”桑梔輕聲道。
白子期頭也不回,但是卻停下了腳步,“廢話,不然我跟你說那么多做什么?”
“我有個好辦法,王爺既然舍不得,那不如把這些字畫買走吧,我看在江行止的面子上,我少要您一點兒。”
白子期氣的笑了,“我沒聽錯吧?我的東西,你還讓我再買一次?桑梔,桑梔,你傻還是我傻?”
“王爺怎么會傻呢?”桑梔無懼的看著她,笑得無比燦爛。
她明晃晃的笑容刺的白子期眼睛都騰了,“傻子才會買呢。”
“那沒辦法了,云翎,既然王爺不愿意買,那就去典當了吧,換些銀子用來周轉。”
白子期用扇子敲著江行止的肩膀,“你……你就不能給點銀子讓她花嗎?江行止,看看你把你的女人養的這么貪財,你好意思嗎?”
“我沒錢。”江行止道。
白子期覺得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非要死在這里不可。
氣死的。
眼見著云翎真的抱著那堆字畫要去典當,白子期抓耳撓腮的心疼啊。
一旦進了典當行,誰知道下家是誰,他還去哪兒買回來。
“罷了,罷了,我買。”
“就等您這句話了,我一定給您便宜點兒。”
白子期咬牙切齒的看著桑梔,“丫頭,你給我等著,千萬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要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會嗎?好怕怕啊!”桑梔說完,望著身側高大的男人。
有他在,她永遠也不會落入那種境地。
她相信,他會給她最大的保護。
江行止拍了拍桑梔的肩膀,“去拿些好酒,做點兒好吃的,招待下小王爺。”
桑梔也覺得自己搶了人家的鋪子,又用字畫賺了一大筆,請他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敬敬這位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