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江行止這種帶兵打仗的人不會有這么細膩的心思,可是他偶爾說出的情話,總會讓桑梔感動的不得了。
她選的男人,不僅威武霸氣,還溫柔細心。
甚至還不會將他對自己的愛藏著掖著,這樣的人,簡直是附和桑梔對男人的各種要求。
想想之前對他的討厭,桑梔覺得,人啊,還真的不能把話說的太絕對了,不然很容易打臉的。
這一晚,江行止沒有留桑梔一個人住,但也只是相擁而眠,除了不斷的親吻外,再無其他了。
不過桑梔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精神頭,一個晚上他就沒消停過。
可是一想到在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他都能忍住了,如果他再堅持堅持,自己可能也就妥協了的,但是他并沒有。
耳畔是他沉重的呼吸,桑梔的心里卻是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呢。
第二天,江行止本是打算陪著桑梔逛逛京城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的。
但是就是那么的不湊巧,朝中有事兒,他不得不留下桑梔一人。
李晏一個男人陪著桑梔肯定是不方便的,京城之中不比在鄉下,沒那么多避諱,桑梔將來可是要當將軍夫人的,即便他不想用俗禮約束著她,可是有些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些。
江行止不能白白的擔了桑梔體貼的稱贊,所以派了個女人陪著桑梔。
“姑娘,屬下云翎,將軍讓我照顧您的生活起居還有保證您的安全。”
江行止的給她的人,桑梔自然用著放心了,生活起居桑梔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可保證安全嘛,京城這么多大,魚龍混雜的,萬一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可怎么辦啊?
紅菱在江行止身邊待久了,肯定知道什么人什么身份。
“你是江行止的屬下,但并不是我的屬下,如果i不介意,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桑梔。”
云翎搖頭,“屬下不敢,主子說了您以后就是屬下的主子,只是主子說叫您夫人還為時尚早,你必定會生氣的,叫您小姐,您也不會愛聽,讓屬下叫您姑娘。”
桑梔笑著點頭,“那好吧,隨你了,我以后就叫你翎兒吧。”
以前親人會這么叫她,但已經很久了,桑梔的笑容讓云翎有了種親近感,但她的性子已經冷習慣了,一時半會是暖不起來了。
“姑娘,您今天打算去什么地方,將軍說……”
“不要他說的!”桑梔俏皮的朝著跟自己年紀相仿,卻老成的如四五十歲的云翎眨了眨眼睛,“翎兒,江行止是個男人,男人推薦的地方,女人肯定不喜歡,反正有你在身邊,我也不怕,不如咱們隨便逛逛,京城那么大,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逛完的……”
“這……”
“走吧,走吧,我們今天就去吃喝玩樂!”桑梔決定暫時拋開那些不開心的,來京城了嘛,就是要享樂一番。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云翎對桑梔的了解不多,只是聽李晏說過幾次,可是眼前的嬌俏明媚的少女,跟李晏口中那個沙發果決,睿智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啊。
她該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呢還是聽李晏說的?
只是這樣的女人,又是如何入得將軍的臉呢,云翎看著桑梔的背影,腦子有點兒糊涂了。
不管怎么樣,桑梔如今是她的主子,她要去哪兒,自己就得陪著,她要做什么,自己就的得讓她做。
不過這只是云翎一開始對桑梔的印象,還不到一個時辰,她就對桑梔有所改觀了。
就是這么的速度。
一個時辰的時間,桑梔已經去了六家酒館,而且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指著不遠處最好的望京樓對云翎說道:“翎兒,瞧著那家不錯,應該有好酒,咱們去那里看看吧。”
六家酒館喝下來,怎么也有幾斤了,云翎不可思議的看著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桑梔,這姑娘當真是千杯不醉的嗎?
“姑娘,您反正也不是來京城幾天,日后還有時間呢,您喝了不少了,不如回去休息休息?”云翎只是好心的建議道。
桑梔噗嗤一聲笑了,“翎兒,李晏沒跟你說,我千杯不醉的嗎?就連你們家的……”
“千杯不醉?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哪家的小丫頭如此大言不慚啊?”望京樓的二樓窗口處探出來一個腦袋。
桑梔只瞧見了那人的白白的衣服,白白的臉蛋,還有白白的牙齒,以及他手中搖晃著的白白的折扇。
“姑娘,快走!”云翎看到男人的臉,就想拉著桑梔走。
桑梔不知道男人是誰,但是她相信云翎不會坑自己,她讓走,就一定有讓走的道理吧。
見桑梔沒有堅持,云翎還是很開心的,這位姑娘脾氣到是很隨和,性子不那么執拗,不然她真的要上去的話,少不得跟樓上那位有所交集,萬一惹上什么麻煩,她就得以死謝罪了。
桑梔跟著云翎往回走,可樓上的那人卻不樂意了,“喂,小丫頭,不是說自己千杯不醉嗎?上來喝一杯啊?嘗嘗我們望京樓里的酒。”
“姑娘,別搭理他。”云翎小聲的道。
本以為壓低了聲音了,就不會被人聽到,可是樓上的人卻聽的十分清楚,足以說明他的武功之高,內力之深厚。
“云翎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什么不讓你旁邊那個丫頭搭理我啊,不怕我告訴你家主子,你對我無禮嗎?”
桑梔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人跟江行止是認識的啊。
而且聽語氣,好像還很熟,既然如此,那自己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啊,可是一看云翎的臉色,桑梔還是覺得還是慢慢的看吧。
云翎被點了名字,只能硬著頭皮回頭,總有萬般不情愿,可態度還是恭敬的,“小王爺,屬下還有重要的事兒辦,耽擱了主子會罰奴婢的,您高抬貴手,放屬下一條生路?”
“唉,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就成了你口中那般心狠手辣之人了,本王爺一向是憐香惜玉的人啊!”男子笑著說道,與此同時,他如一只白色的蝴蝶般,翩然從二樓落在了桑梔跟前。
目光灼灼的盯著桑梔,而后勾了勾唇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