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剛想翻臉,這個桑梔瞧著面目儒雅,居然這么無禮,然而手下柔軟的觸感,縱然隔著衣服,也讓她明白了什么。
這個發現驚的她張大了嘴巴,半天才發出聲音,“你……你……居然是……”
她后面的話被桑梔按住了嘴巴,沒有說出來,桑梔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唐夫人頓時會意,只是眼神中仍然帶著滿滿的疑惑,“真的是難以想象。”
桑梔松開了她的手,而外面那個暗中窺視著她們的人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
“難怪,難怪呢!”唐夫人發出喟嘆,看著桑梔溫柔的笑了。
“難怪什么?”桑梔問道。
唐夫人對著桑梔招了招手,桑梔會意附耳過去,只聽唐夫人在她耳畔笑著說道:“難怪小寶整日的在我跟前說要娶一個像你一樣的媳婦,我當他小不懂事,原來,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
桑梔也跟著笑了,這個臭小子,居然敢胡說八道。
她可不想來個養成系,那么大點的小屁孩,她可沒興趣。
既然知道了桑梔是個女的,那么唐夫人先前的那些顧慮也就沒有了,只是不管是為了自己好,還是為了幫桑梔保住秘密,給她針灸的事兒,都不能再唐家進行,所以二人就商量著在客棧里面。
桑梔知道唐夫人跟唐胥堯夫妻二人感情好,只怕她回去就會把自己女兒身的消息告訴給自家男人,這樣的話戲可就不好看了,所以她千叮嚀萬囑咐的叫唐夫人不要說。
唐夫人雖然疑惑,也怕這事兒傳出去不好,可是為了桑梔,倒也同意了。
出去的時候,唐夫人真情流露,感激的拍了兩下桑梔的手,一旁的小丫鬟竹桃眼珠動了動,然后就扶著唐夫人離開了。
這一次就當換了唐小寶送給自己玉佩的情分吧。
“她真的跟那個臭小子動作親密?”黃玉顏問道。
竹桃點頭,“黃小姐,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不會有假,我家夫人臨出門前還依依不舍的拉著那個桑梔的手呢,這事兒錯不了的。”
“就猜她們兩個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們下次什么時候見?”黃玉顏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道,他們說話的時候,夫人沒有讓我跟著。”
“她勾搭野男人,怎么可能讓你跟著呢。”黃玉顏白了她一眼,在心底罵了一句蠢貨。
竹桃剛剛收了好大一張銀票,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了,哪里顧得上瞧她的眼色啊,“不過您放心,夫人出門肯定會帶著我的,到時候我想辦法通知您。”
“光見面還不能說明什么,胥堯哥哥對那個女人十分的疼愛,非得找個那女人解釋不清的機會才行,你且留意著,最好來個捉奸在床。”黃玉顏勾起唇角蕩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來。
唐夫人的這個位置,一定會屬于她的。
唐夫人一想到桑梔居然是個女人就覺得好笑,如果她穿上一身女裝的話,肯定是美艷不可方物,哪怕是現在她的美也是無法掩蓋的,虧得大家之前都信了她是個男人。
那分明就是個粉嫩的女人嘛。
她開心也不光如此,桑梔是個女人,雖然在她跟前寬衣解帶有些羞澀,但是為了能夠治好病,再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她也覺得沒什么了,何況當時生唐小寶的時候,身子也也是叫那些接生婆們看過去了。
只要是女人,她就不在意了。
唐胥堯一回來,就瞧著自家娘子在那傻笑,從身后攬著她,頭也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一想到也許用不了很久她就能再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唐夫人自然欣喜了。
“沒什么,就是開心,”唐夫人忽然轉過身,“相公,你覺得桑梔怎么樣?”
“挺不錯的,年紀輕輕有勇有謀,有情有義。”唐胥堯很少夸人,但凡是被他夸的,都是入了他的眼的。
“最關鍵的是,她還能夠管得住咱家那個皮猴子。”唐夫人笑著道。
“嗯,說來也怪,小寶就吃她那一套,白天還吵著要去找她玩呢。”唐胥堯也覺得奇怪。
“咱家小寶喜歡她。”唐夫人想的是,如果桑梔能夠嫁給自己的兒子的話,倒也挺好的。
她說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只可惜唐胥堯卻想成了另一種,“臭小子倒是難得服個人。”
“是啊,既然桑梔那么好,以后你就多幫襯她一些。”
唐胥堯點了點頭,他倒是相幫,只是眼下看來,人家把自己的事情處理的好好地,黃柏雄可是一只老狐貍,竟然這么栽在她的手里了。
這么干脆的連環計,就連他都未必能夠想得出來。
桑梔那小子,假以時日,必然成就一番事業,即便是如今,也已經嶄露頭角了,不過她跟黃家是徹底的水火不容了,自己倒是得幫忙留意著一些,不能叫她吃了虧去。
以往唐小寶要出去,他爹娘橫豎都會攔著的,可如今一聽說他要去找桑梔,兩個人卻難得的同意了,唐小寶很是高興,看來他的媳婦,爹娘也是喜歡的。
唐小寶三天兩頭的就跑來找桑梔,別人也不纏著,就跟尾巴似的粘著桑梔,桑皎都看不過去了,逗他道:“唐小少爺,你是打算賴在我家了嗎?”
桑梔這里正忙著蓋新屋,本來就夠忙活的了,還要招呼這位小少爺。
唐小寶很是會看人臉色,關鍵時刻他一撒嬌,桑皎也就冷不下去了,“二姐,你今天穿的這個可真好看。”
桑皎瞪了他一眼,“才這么大就油嘴滑舌的,長大了可怎么得了,不知道要騙多少姑娘呢。”
唐小寶心想,他才不要別人呢,他只要桑桑一個。
“桑桑呢?怎么還沒回來啊?”他都來了半天了,也沒看到桑梔。
桑皎放下針線,嘆息了一聲,好看的娃娃就是招人喜歡,而且唐小寶雖然是小少爺,可是在桑家很懂規矩,也沒有什么壞毛病,姐妹幾個也不討厭他,“去屋脊山采藥了,說是要給人治病,一時半會的回不來。”
江行止本來已經到了門口,聽到桑皎的話就沒有上前敲門,而是轉頭去了屋脊山的方向。
他在鎮子里聽說最近那山里有兇殘的野獸出沒,小家伙只怕都不夠塞牙縫的,明知道她有些伸手,可他就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