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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跌打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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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婆子被那股內力震的吐了一口血,當即便暈了過去,最后也不知道被誰給拖走了。

  桑梔個頭小,此刻臉正貼在江行止的胸膛上,耳畔是他強有力的心跳,整個人都是蒙的。

  “江少爺,你的胳膊沒事吧?”

  桑皎的聲音讓桑梔回神,趕忙從江行止的懷里出來,面上帶著一些不自然,想要道謝的話就卡在喉嚨里,很想說卻說不出來。

  江行止負傷無數,一塊綿軟無力的石頭砸在身上這算什么傷啊?簡直就跟撓癢癢似的。

  他剛想說無礙,卻想到了小家伙對自己冷漠的態度,剛剛自己可是為了保護她才被砸的,興許小家伙會感動而改變態度呢?

  “嘶……”江行止吸了一口冷氣,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表現的像個嬌弱的姑娘家,那么做作連自己都起雞皮疙瘩,“沒事。”

  這恰到好處的抽氣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桑皎心直口快,“那么大塊石頭砸過來,咋能沒事兒呢?剛剛還要謝謝你幫忙呢,行了杯站在外頭了,小三快帶著江公子進屋里來吧,你不是弄了跌打酒嗎?快給江公子揉揉。”

  桑梔對著自家二姐狂使眼色,可是桑皎已經率先的回過頭招呼著江行止進屋去了,雖然她覺得江行止很難接近,一看到就想掉頭走掉,可是今天人家畢竟幫了她們姐妹的忙。

  不僅救了秀珠還救了梔梔,要是石頭砸在桑梔的腦袋上,萬一打傻了可就遭了。

  桑皎心性單純,眼下已經把江行止當成了救命恩人一般招待了。

  桑梔對江行止也是感激的,只是仍有些排斥之感。

  見他不客氣的真的跟著進了屋子,她就覺得十分別扭,而一旁的秀珠丫頭拉著桑梔的手,“小舅舅,走啊!”

  桑梔點點頭,柔聲關切的問道:“剛剛沒有嚇到吧?”

  “沒有,那個叔叔好厲害,要是他能打我爹一頓就好了。”秀珠童言無忌的說道,雖然她小,但是也分得出好壞來,在她的心里,她那個爹就是個壞人,需要被打。

  桑梔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心里涌上了一絲酸楚,大姐昨天又被打了,她沒有親眼見著,是聽別人說的,想必陳先禮的銀子是要花完了。

  “梔梔!”桑皎走到門口發現是桑梔還在門口,于是就喊了一聲。

  桑梔回神答道:“來了。”

  進屋后,秀珠丫頭對于高大威猛的江行止有些好奇,忍不住的想要靠過去,但是又有些怕生,只敢躲在桑梔的身后,不試的露出腦袋偷偷的看幾眼。

  桑皎正熱絡的招呼著江行止,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梔梔,快去拿你的跌打酒啊。”

  桑梔看了一眼江行止,不情不愿的去了,她的跌打酒才剛剛泡好,還沒有試過呢,畢竟好端端的也沒人磕著碰著的,不過正好,讓這個江行止來當自己的小白鼠。

  這么一想,她就覺得心里舒坦多了。

  桑梔走后,桑皎就一直盯著江行止看,心里想的卻是,這個男人不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出手闊綽,家世應該不錯,今天仗義相救,看來品行也還可以,她家小三還沒許人家呢……

  在桑皎看來,自己的妹妹貌若天仙,又能賺錢,哪哪都好,只是十里八村的男人們,她都覺得配不上這個妹妹。

  如今瞧著這個江少爺,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兩個人要是湊到一塊……

  桑皎突然就笑了,“江少爺年方幾何,可有婚配?”

  江行止被問的一愣,抬眸不解的看著桑皎,瞧著她那一臉媒婆般的笑容,身上一陣惡寒。

  桑梔這個時候正好拿著跌打酒過來,聽到了桑皎的話,又見她花癡的盯著江行止瞧,想著莫不是二姐被江行止的皮相所惑,芳心暗許了?

  桑皎瞧著美貌如花的小妹,英俊不凡的江行止,越看越像是一對,抿著唇流露出了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江少爺跟梔梔一道回來,想必還沒吃飯吧?”

  也不等江行止回答,桑皎就自顧自的下了決定,“剛剛你幫了我們那么大的忙,也是我們的恩人了,要是方便的話就留在家里用些粗茶淡飯,我家梔梔廚藝可好了。”

  “二姐!”桑梔覺得就算二姐瞧上了江行止,也沒必要把她給賣了啊,她可沒說要留江行止在家里吃飯。

  桑皎也不理會桑梔,繼續笑著道:“梔梔,你先給江少爺處理下傷,我去廚房把飯煮上,等會你可得好好的露一手。”

  江行止見桑皎這般熱情,再加上他心生疑惑,便沒有拒絕,“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

  “不叨擾,不叨擾,應該的嘿嘿。”桑皎就像是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滿意。

  秀珠丫頭還想繼續看這個高大的叔叔,可惜被她二姨直接給揪了出去,“秀珠,走跟二姨去廚房。”

  一大一小走后,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桑梔打開跌打酒的蓋子,只有那么一小瓶,她只是試驗用的。

  瓶蓋打開的一瞬,不大的屋子里便盈滿了藥酒的味道,雖然混合了草藥的味道,但并不是很難聞,酒的清冽之氣尚存一絲,竟然有些讓人迷惘的香迷。

  跌打酒是何物?江行止疑惑不解。

  喝酒能夠讓人心馳飛揚,什么時候也能夠療傷了?

  桑梔倒出了一些跌打酒在他的傷處,余光瞥見江行止眼中的疑惑,冷聲的嘀咕道:“這是藥酒,有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作用,不是毒藥,不會害死你的。”

  她說話就帶著刺,看來自己就算救了她,她也仍然在生氣,小家伙不大點兒,氣性可不小。

  雖然桑梔是現代人,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可是她就是不想給這個那人揉,她在自己的手上給江行止做著示范,“喏,這樣揉,很快你的淤青就會散去了。”

  江行止其實看懂了,雖然自己不是醫者,但是習武之人多少還是懂一些的,何況又是絕頂聰明的人,大力的揉搓只會傷上加傷,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桑梔瞧了一會,實在看不下去了,“哎呀,不是你那么揉了,你是跟自己有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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