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霆均手上的戒指時,付瑤詫異了一下,原來他都已經提前戴上了。
付瑤再次打量了一下戒指,發現戒指后好像刻字了,她湊近看了看,內側寫著兩個字“一生”,一生什么?
付瑤問道:“顧先生,你那戒指上面寫了什么字?”
顧霆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帶著如魅惑般的聲音緩緩說道:“想看?過來看。”
聽到這個聲音后,付瑤遲疑了,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顧霆均,這個聲音,這個語氣分明不像是他。
但是卻勾起了付瑤的好奇心,她想了想,給自己打氣道:不就是看一下戒指嗎,怕啥,看她男朋友的手也不用這么緊張,沒事的,沒事的。
付瑤慢慢站起來,并把椅子拉到顧霆均旁邊,然后緩緩坐下,有點害羞的說道:“我就看一下。”
這話像是對顧霆均說的又像是對她自己說的。
她牽過顧霆均的左手,然后慢慢取下他中指的戒指,然后放到眼睛看了看,上面寫著“有你”。
這兩個戒指連起來,那就是“一生有你”。
付瑤帶著笑容看向顧霆均,說:“一生有你。”
顧霆均嘴角上揚,然后拿過給付瑤的那個戒指,從盒子去取出來,拉過付瑤的左手,然后慢慢把戒指套在中指上。
付瑤是不懂這些的,看著手指的戒指,帶著疑問問道:“顧先生,這個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顧霆均反問道。
付瑤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顧霆均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自己去查。”然后還把自己的手伸到付瑤面前示意她。
付瑤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為他戴上了戒指。
接著,服務員就端菜進來了,付瑤又把椅子挪回去,坐到原來的位置上。
她邊吃飯邊看著戒指,就像小孩子有了喜歡的東西一樣,干什么都要盯著它,怕它會跑掉。
飯吃完后,顧霆均并未著急送她回去,而是兩個人在街上轉了一會。
圣誕夜很多店鋪都開門,門口打著牌子,放著圣誕歌。
路過一家店,付瑤看著櫥窗里擺放的迷你圣誕老人,還有他的車,好可愛啊。
多少年了,顧霆均也不知道了,自己從來沒有在圣誕夜晚上在街上逛,在美國時候,他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待在自己的別墅里,從來不過什么節日。
沒想到,他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孩走在街上,無比耐心的欣賞著她的笑容。
這時,天上傳來“砰——”的聲響。
付瑤抬頭看去,居然有煙花。
付瑤高興的對顧霆均說道:“顧先生,看,有人在放煙花。”
顧霆均也慢慢抬頭向天空看去。
“好美的煙花啊。”
煙花點綴了這個黑色的夜空,給這個圣誕節的晚上增加了更加濃厚的節日氣氛。
不過,它雖然美,卻只是那一剎那的美,之后就什么都不剩了,都不曾在偌大的天空上留下痕跡。
但也就是那一瞬間的美,所以才在更多人心里和腦海里留下了永遠的印記,所以每當有人在放煙花時,就有其他人在欣賞。
接著,顧霆均就開車送付瑤回了家。
圣誕節固然熱鬧,但晚上還是太,一直在外面轉,會生病的。
“顧先生,今天謝謝你陪我逛街,陪我看煙花,還有……謝謝你的戒指。”付瑤站在車前說道。
“嗯,進去吧。”顧霆均說道。
“嗯,顧先生,晚安!”
說完,付瑤就小跑著推開了家門。
而顧霆均則開車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后,發現喬宇居然也在公司。
“你沒出去?”顧霆均沒想到他會在圣誕晚上乖乖待公司。
“出去了啊,不過想到你今晚肯定會回來的,覺得你有些寂寞,來陪你了,看看,我買了什么!”喬宇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袋子。
打開袋子,里面就裝了些炸雞啊,啤酒啊,還有一些零食。
顧霆均皺著眉看了看那些東西,然后選了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喬宇也打開了一罐啤酒,舉起啤酒對顧霆均說:“呶——”
顧霆均拿著啤酒給他碰了碰,又喝了一大口。
“老顧,你如果找到她之后,有什么打算?是回美國還是繼續待名城?”喬宇問道。
顧霆均看著對面樓上的燈光展,沒有立刻搭話,而是過了好久,才說道:“她想待哪我就陪她待哪里!”
喬宇淡淡笑了笑,也是,他找了這么多年,會這么想,想必他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我覺得的最好的結局就是,你和付瑤結婚,然后和她,你們一起在名城快快樂樂的生活著,這里畢竟曾經是你出生的城市。”喬宇道。
“或許是吧。”
一個月后。
付正陽去了醫院復查,醫生說他復原的差不多。
付正陽想回去上班,于是,他找了吳佑安。
吳佑安是可以選擇讓他回去或者不讓,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咨詢了顧霆均。
“顧總,您看,我是讓付先生回來嗎?但怕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吳佑安猶豫道。
“如果他想要回去,就讓他回去,就給他換一個崗位。”顧霆均道。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第二天,付正陽就接到吳佑安讓他回去上班的通知。
對于付正陽堅持要回去上班的事,付媽媽和付瑤是很反對的,但付正陽把吳佑安說給他換崗位的事告訴了她們,最后,她們才答應。
付正陽不是不能走,只是走的比較慢,還不太穩,畢竟傷到骨頭,所以吳佑安就安排他去倉庫那邊作統計。
這個活基本不用走路,就是坐那,把其他人拿來的貨物進行登記,搬運有另外的人負責,這個活可謂是給現在的付正陽來說是量身定做的。
剛開始付正陽做的不太順,一天下來,他做的好多了,動作也熟練了不少。
第二天,中午。
付正陽和幾個比較熟的人,在工廠后面曬太陽,因為他行動有點不便,所以還有人給他搬了個凳子。
“付工,聽說你有個女兒?”有人問道。
“對啊。”
旁邊傳來羨慕的聲音:“付工真有福氣,女兒好啊,你看看那些生女兒的,到了老年,生活多有滋有味的,不像我,生了個不掙氣的兒子,每天給我惹事,上次居然還學人打架,被警察關了幾天,回來后,也沒有學乖,又學人包活,錢沒掙到,還被人騙了幾十萬,哎,一想都是淚,偏偏又是我生的。”那人感嘆道。
付正陽笑了笑,他不是沒聽過,很多人都說生女兒好。
女兒花錢少,還能給家里掙錢,有個比喻怎么說來著,對,就是女兒是招商銀行,兒子是建設銀行,光聽這名字,就知道女兒有多好了。
別人他不知道,他的女兒瑤瑤確實很好,又乖又孝順,從來不讓他們擔心,還發過來擔心他們,光這一點上就很難得了。
聊到女兒和兒子的話題上,在場的都開始熱烈討論,結果就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旁人有人碰了碰付正陽的胳膊說道:“我看吳主任對你不錯,說話語氣軟的很,你和他不會是親戚吧?”
付正陽忙反駁道:“不,我和吳主任不是親戚。”
“我看他都給你換崗位了,還以為你們有什么關系呢。”
“沒有,吳主任是看我可憐,估計是心軟,才給我換的。”
“也對,吳主任為人確實不錯。”
其實,付正陽也曾懷疑過,吳佑安有時對他說話的語氣不太像是對下屬,而是帶著很尊敬的語氣,連自己有時候都懷疑,別說是其他人了。
“付工雖然這次你吃了點苦頭,又受了傷,但是聽說sawell對員工賠付這塊很慷慨的,是不是給你賠的挺多啊?”旁人又有人打趣道。
付正陽尷尬的笑了笑,賠付什么的他不是很清楚,只是他的醫藥費,公司全給報了。
到了午睡時間,不少人都進去了,就只留下付正陽和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和付正陽關系挺好的,一直幫他,這個人就是李國偉。
他年齡上比付正陽能小一點,但長的很老實,也和付正陽能聊到一起。
“你腿怎么樣?”李國偉問道。
“好多了,就是不能走的太久。”付正陽輕輕拍著自己的腿。
李國偉嘆氣道:“這次還算幸運的了,幸虧沒砸到要命的地方。”
“是啊,或許算是上天對我的另外一種懲罰吧。”付正陽感慨道。
“為什么這么說?”
“你有沒有做錯過事?”付正陽問道。
“當然有,太多了,都快記不清了。”
“我這輩子做錯的事也有很多,但是唯有一件事我整整內疚了十年。”付正陽一副愧疚的表情道。
“哦?什么事?不過就算做錯了,能及時彌補,也算是補償吧!”李國偉道。
“我記得,那會我家里條件不太好,妻子病了,女兒要上學,但是我沒本事,被辭退,家里沒有了經濟來源,那時不知怎么回事,一時糊涂,就去想到拐賣這條路上,我把一個只有四歲的女孩用吃從她父母騙走,帶她去了市場……”
這時,有一個恰好聽到了這個事情,這個人就是顧霆均。
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付正陽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