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夜朗擅長于隱匿自己,他若不想出面,根本沒人能找到他。
宋星辰雖然沒用自己的名字在西北這一代闖,可她相信夜朗若是途經她所逗留過的城市,定會發現端倪。
重生目光復雜的看了宋星辰一眼,選擇領命離去,主子的心思不需要他這個下屬來猜測。
與此同時的京城,宋家卻是愁云密布。
“怎么會這樣?是誰劫走了月牙?綁架也該遞個信來,這都三天了還沒有消息,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宋呂氏哭了三日,眼睛早已紅腫。
宋三山也是一臉的憔悴,說不出安撫宋呂氏的話。
宋陽和宋睦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看到了凝重之色。
宋月牙本就是和離之聲,如今被人綁架三日,一旦報官便別想再在京城待下去,這輩子只能隱姓埋名。
宋家能接受女兒名聲有污,可宋月牙卻不一定能承受得起那些流言蜚語。
“爹,娘!”宋月亮風風火火的進門來,一臉憤怒的喊道:“有大姐的消息了。”
“有你大姐的消息了?她在哪?”宋呂氏激動的站起身來。
“是殷野那個混蛋擄走了大姐,虧得相公當初還給了他救命的藥丸,他非但不感恩,還抓走了大姐,等我找到他,非得把他凌遲了不可!”宋月亮憤恨的道。
因為宋月牙失蹤的事瞞不了家里人,所以宋月亮也就沒有了忌諱。
“二妹,你剛剛說的殷野是誰?”宋陽皺眉味道。
“我來解釋吧。”沈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自是只說大家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和月亮打算親自去一趟錦城,還請岳父岳母代為照顧猛兒。”
沈一雖然沒有說道歉的話,可眼中的歉意卻無法隱藏。
宋呂氏有心要怪罪沈一,但也知道這件事怨不得沈一,當初沈一并沒有錯。
“那個殷五妹呢?二哥你去把她給我綁來,我非要押著他們殷家堡的五小姐,讓他們外人看看他們殷家堡的嘴臉,看他們還有沒有臉面在江湖上立足!”宋月亮霸氣十足的喊道。
“沈一,你確定是殷野綁走了大姐嗎?”宋睦反倒是冷靜的很,看向沈一問道。
“這封信函,與當初殷野留給我的那封筆跡相同。”沈一答道。
“那殷野對殷五妹并非沒有兄妹之情,他既知道殷五妹在我們手中,為何還要綁走大姐?難道不怕我們報復嗎?”宋陽看完信函,不解的問道:“心中言明大姐安然無恙,只要求二妹夫親自前往殷家堡,并未提及殷五妹,這封信函未免不合常理。”
“管他那么多,殷野敢這么對大姐,就等著咱們報復吧,真當宋家人好欺負是不是?”宋月亮的火爆脾氣,根本就安靜不下來。
“殷野擄走大姐,若目的是為了讓二妹夫前去殷家堡,為何要等三日后才讓二妹夫得到消息?”宋陽看了宋月亮一眼,示意她安靜片刻,“雖然我并不知殷野是何許人也,可江湖人士想要帶著一個女人走,并不需要三日的時間來拉開距離,且他們不會走官道,也會有江湖人的隱匿之法,這完全行不通,會不會是另一個陷阱?”
沈一皺眉,接過信函了又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結論還是殷野的親筆書信。
“請殷五小姐過來。”宋睦對門外的下人吩咐道。
不多時,殷五妹一臉莫名的來到大廳,看到宋家人復雜的神色,便知出了事。
可接收到宋月亮那憤恨的目光又不解,便行了江湖禮節后落座。
“殷五小姐,請看看這封書信。”距離殷五妹最近的宋睦,將信函遞了過去。
殷五妹快速的掃了一遍,立即搖頭道:“這不是我小哥的親筆,且不說上次我綁走大姐的時候,小哥就不贊同,這封書信最后的落款,也沒有小哥慣用的暗號。”
沈一等人自是看不懂殷五妹所說的暗號是什么,但從她的神情上看不出破綻來。
“一定是殷家堡出事了,有人想用我小哥的名義,騙神醫去錦城,可為何要綁走大姐而不是二姐呢?”殷五妹也是一臉的茫然,但不等宋家人開口,便拍桌而起道:“不好,我小哥一定是落入他人之手,此刻怕是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