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從人群里出來看見這一幕,心里撲通一聲,一系列的問題出現在腦海,隨即還回頭看了一眼童之諾。
童之諾則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樣。
到底怎么回事呢?明明昨晚自己和翠荷親將這人放到童之諾床上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那就奇怪了,這人為什么會突然躺在這里,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一晚上都在這里,活活讓凍死的。”一旁的童之言喃喃自語道。
童震也很納悶,大過年的出了這事,明擺著就是有人故意搗亂,而且看這樣子肯定是人為的。
童之諾走上前來,正要靠近那人,卻被童之言拉住了,一臉認真的說:“別過去。”
“沒事,哥哥,我就看看而已。”童之諾擺出讓童之言能放心的表情。
童之言這才放了,她蹲下身打量了一番,站起身來,對著童震說:“爹爹,你看這人死的方式很蹊蹺,并不像是在這里睡著了,被人抬過來的,反而更像是被人下藥弄到這里的。”
聽著童之諾的分析,童震也上前看了看,覺得童之諾說的很有道理,急忙讓下人去找來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阮氏慌了,直接就擋住了下人的去路,緩了好幾口氣才說道:“老爺,人都已經死了,就別再折騰了,你看這大過年的,悄悄的把事解決了就行了,何必要鬧這么大呢?”
童震想了想覺得阮氏也說的沒錯,畢竟這大過年的,事情鬧得大也很難看。
一旁的童之諾當然知道阮氏安的什么心,畢竟這人是從阮氏那里帶來的,自然一切都跟她有關系。
現在說這話無非就是怕郎真的查出什么來了,她自己脫不了身。
“爹爹,話是這么說,可紙是包不住火的,人死在童府,現在不解決,等人家家人來了,也是跟童府脫不了干系的。”童之諾淡淡的說。
阮氏急忙回答道:“不可能,他就沒有家人,不存在這事的。”
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太大意了,著急的都把自己賣了,心里不由得開始緊張了。
“哦?這就奇怪了?母親怎么知道他沒有家人呢?”童之諾緊接著問道。
童震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阮氏,一群人都等著阮氏給一個解釋。
“這個嘛!我是府里的主母,每個丫鬟家丁我肯定都是有了解的,所以知道也并不稀奇。”阮氏膽怯的解釋著,就怕一句話沒說話暴露了自己。
童之諾冷冷一笑,“原來是這樣啊!母親一天真是很忙啊!就連一個家丁的身世都了解的這么清楚的,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為了府里的聲譽,就別再調查這事了,趕緊找人收拾收拾這里,就當什么事都沒有吧!”阮氏以為大家都信了,自作主張的說著。
“夠了,小李子去把郎找來。”童震一聲怒吼。
他聽了兩個人的解釋,實在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無奈,也不想再去猜測了,只想給在座的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只能去找郎了。
沒一會,郎就來了,穿過人群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一臉嚴肅的說道:“老爺,此人是服了太多的安眠藥才導致睡得這么沉的,而且這藥也是有副作用的,晚上容易夢游。”
童震一天詫異的問道:“你是說他服的是安眠藥,夢游來到這里的?”
“是的。”
“真是的!”童震嫌棄的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
郎也不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還是怎么了,老爺這么生氣的。
阮氏一副大氣的樣子說道:“好了好了,各位都散了吧!沒什么事了,都各忙各的吧!”
童之憐一直都是沒睡醒的樣子,聽到這話什么也沒說就走了,童之言聽到這個解釋心里雖說不相信,可也并不想著再探討了,帶著書童也就走了。
只留下童之諾和阮氏還在那里,童之諾冷冷的看了一眼阮氏,故作微笑的說道:“母親真是戲多啊!”
阮氏一臉不理解的問道:“諾兒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著人走的差不多了,童之諾朝阮氏走去臉靠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難不成母親忘了昨晚還帶著自己的丫鬟來我的房間了嗎?”
阮氏驚訝的退了幾步,“你,你,你怎么知道?”
童之諾一步一步的逼近,臉上還是一臉微笑的樣子,“這人到底怎么死的?我想母親最清楚了吧!”
“跟我沒關系,我把他放你房間了。”阮氏極力為自己辯解。
“是啊!可是藥是你下的,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童之諾也反問道。
阮氏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腦海一直回蕩著童之諾剛才說的話,怎么也想不通?
看著阮氏一臉糾結的樣子,童之諾笑了笑,“你是想不通的,爹爹前幾天白說了那件事,你就這么坐不住,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
“你閉嘴,童之諾。”
“怎么?惱 兇成怒了?阮氏別以為你生了個男孩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招惹你你最好別來煩我,不然你的孩子,就別怪我下不留情了。”童之諾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聽到童之諾這話,阮氏心里也慌了,她好不容易才生了個男孩,千萬不能栽到童之諾里。
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院里,看見孩子沒事,心里就放心了。
阮富貴收拾好過來找阮氏問她什么時候走,阮氏愣了半天都沒說話。
“妹妹,妹妹……”阮富貴伸拍了拍阮氏的肩膀。
緩過神來的阮氏一臉詫異的看著阮富貴,“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問你什么時候去?”阮富貴一臉納悶的問道。
“現在去現在去。”阮氏說著就抱著孩子準備走了 跟在阮氏身后的阮富貴總覺得妹妹怪怪的,跟剛才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是擔心自己暴露了還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