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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狼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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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漆黑如墨,金睛耀目如火,油光發亮的毛發在風雨中飄灑,高貴挺立的頭顱顯露出王者風范。它用腦袋蹭了蹭歪歪,語露抱怨:“還說呢!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我跑了多少冤枉路。”

  歪歪恣意揉搓著它的毛發,心頭升起久別重逢的喜悅:“哎呀!毛也長出來了,再不是禿毛賴狗的模樣了。”

  凌厲的眼神瞪向歪歪:“這種事麻煩你以后不要再提,有損我狼王的威名。”

  這時,龍天麟才意識到,來者正是曾經共同作戰過的幽靈狼王,長舒一口氣,心擱回了肚子里。狼王瞥了眼龍天麟,想起岐風鎮來。它離開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它的那些徒子徒孫過的如何,有沒有餓肚子或者被驅趕。哎,念及此,不覺心頭酸楚。

  和歪歪失散后,之所以花了這么久的時間才尋她,不是因為它不想尋或者偷懶,而是因為它受著傷,體力不支。另一方面,它發現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已經無法很精準地進行追蹤。不然,它也不會跑那么多冤枉路。而且,歪歪的靈力變得極其弱,連跟她訂立了血盟的龍家禁書也感應不到她的存在。直到近日,她的靈力突然強盛起來,狼王才在龍家禁書的指引下,一路追蹤而來。

  龍天麟直了直脊背:“既然你已然平安無事,那我該回去了。從今而后,江湖珍重。”如水的光芒在龍天麟眼中閃動著,他把頭垂了下去,閃躲開歪歪的視線,邁出了倔強的步伐。

  望著龍天麟的背影,歪歪用無比沉靜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這兩個字,讓龍天麟被冷雨澆透的身心有了一絲溫暖。他在心里默念道:希望,再見面時,我們不會是敵人。

  龍天麟走后,歪歪艱難地連拖帶拽,把寒柏扔上了狼背。狼王瞥了眼寒柏:“這人怎么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歪歪道:“當初在東海,就是他把我和雪影擄走的。”

  竟歪歪一提醒,狼王想起這個人就是那海中的邪神,不由心頭惱怒,背猛然一顛,把寒柏給甩了下來:“那不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為何要救他,讓他死了得了。”

  寒柏落地之時,背磕在了石頭上,疼地低吟一聲,咬住了唇:“贊同!干脆弄死我得了,怎么一直在摔我。”

  歪歪上前扶起他,對狼王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是朋友,不是敵人。”

  狼王眼瞳中光芒一閃:“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寒柏心頭莫名一喜,道:“就是看上我了,怎么樣。”

  “看上你個頭。”歪歪拍了寒柏一把,讓他住嘴,然后重新把寒柏給弄上狼背,警告狼王道,“不能再摔了。咱們現在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風雨,渾身透濕,染上風寒就麻煩了。”

  狼王馱著寒柏,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嘴巴里還在嘟囔著:“真搞不懂你,他當時欺負你們不說,還把雪影師父給弄失蹤了,你怎么還救他。”說著抖了抖背上的寒柏,叫嚷道,“喂!你把我的雪影師父弄哪兒去了,趕快交出來,否則我咬斷你的脖子。哎,我好不容易拜了師,一招都沒學,師父就沒了。”狼王一想起來就想哭。

  寒柏虛弱地道:“就算我是條落難的龍,你也未必有本事咬斷我的脖子。再說,如果你的師父雪影,連異界都闖不過的話,那怎么配做你的師父。”

  “哼!那就試試看我能不能咬斷你的脖子。”狼王被寒柏激怒。歪歪急忙扯住它的耳朵,微嗔道:“不許再吵,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雪影又不是酒囊飯袋,我相信他一定能闖出那個什么異界的。”

  發覺歪歪生氣,狼王只好壓下自己的火,繼續往前走。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他們進了一幢荒屋。荒屋里的灰塵有一指厚,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泥土的氣息。歪歪清掃出一塊干凈的地方,把寒柏從狼王背上拉下來,安頓好之后,又去撿了些柴過來,生火。沒有火石,還是依靠寒柏施法點著的。周圍也沒多少干柴,歪歪干脆把快散架的破舊桌椅拖過來,拆吧拆吧,充當柴火。

  跳躍的火苗映的歪歪和寒柏的臉紅撲撲的,只有狼王黑著臉,警惕地瞪著寒柏。真是越看他越覺得討厭。如果不是他,它現在估計跟雪影學到不少本事了。

  歪歪上前,解下牢牢地系在狼王背上的包袱來,展開,掏出龍家禁書。贊賞地對狼王道:“虧你還一直護著我的包袱,多謝你了。”

  狼王轉了轉眼珠,朝歪歪咧開大嘴。問題是,包袱在它身上打了死結,它不想背著也不行呀。

  突然,龍家禁書發出深長的喘氣之聲,像一個睡了許久的人重新蘇醒一樣:“啊——!我終于又重見天日了嗎。哦,我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那人是誰?不是人卻也不是妖,是什么呢?”

  “我是神。”寒柏的聲音揚起,眸子半瞇著注視著龍家禁書,“你又是什么?妖還是魔?”

  “哈哈哈哈,我不過就是一本書罷了。”

  寒柏緩緩坐起:“邪惡之書里封藏著邪惡的靈魂,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不過是想修煉成人形罷了。”龍家禁書悠然地道。

  寒柏感覺到了隱藏于深處的邪惡之念,并不是修煉成人形那么簡單。他猛地探過去,把書搶在手中,舉向火堆:“說,你到底有何目的?否則我燒了你!”

  龍家禁書傳出笑聲:“你最好不要燒了我。我和歪歪已經結成了血盟,在血盟終止之前,我和她可是命運共同體哦。我死,她也會死。”

  這番話讓寒柏不寒而栗:“你的目標是她?為何?”

  龍家禁書又笑了:“不是我找的她,是她找的我。”

  歪歪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有些發愣。寒柏的目光犀利地射過來:“你和它做了什么交易?”

  歪歪眼神茫然,回答道:“它幫我找母親,我給它半數靈力。”

  “只是如此?”寒柏心頭的疑慮驅之不散。

  “只是如此。”歪歪小心地把禁書從寒柏手里接過來,對寒柏道,“你就別擔心了,龍家禁書是我們龍家先祖的遺物,說來我跟這書也算是一脈同源,不會有問題的。”

  寒柏冷笑:“說什么一脈同源。也不知不久前是誰要取你性命,不就是你口中的龍家人嗎!”說著,寒柏又躺下去,翻轉過身,背對著歪歪,“提醒你,和惡魔做交易,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你最好現在就毀了它,以免后患。”

  歪歪把龍家禁書合起,塞進包袱里,扎好,背在背上:“你多慮了,只要幫我找到母親,我們之間的血盟就結束了。”

  寒柏緩緩閉上了眼睛,胳膊抱在胸前:“希望是我多慮吧。”

  夜風還在呼呼的吹,雨絲從破敗的窗欞灑進來,帶著沁人的涼意。狼王匍匐在地上,閉目假寐。歪歪把自己縮進狼王的毛發之中,蜷成一團,心中默念著那四個字:崆峒幽冥。

  雨下了整夜,到了早晨,陽光驅走了烏云,帶來了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歪歪睜開眼,發現寒柏已經醒了,正在往火堆里加柴。

  “說說看,你要去哪兒找母親?”寒柏的身體籠罩在一層薄薄的光暈里,顯露出一種夢幻的美感。

  歪歪揉了揉眼睛,道:“崆峒幽冥。”

  寒柏的眼瞳顫了顫:“崆峒山,幽冥地府。你母親已經死了?”

  歪歪點頭:“是的。”

  “你是說你要去地府找一個死去之人。”寒柏的語調帶著淺淡的怒意。

  歪歪又點了點頭,堅定地道:“是的。母親為了救我而死,我想讓她死而復生。”

  這感人肺腑的豪言壯語令寒柏啞然失笑:“讓死去之人死而復生,乃逆天之行。逆天而為,是會受到懲罰的。”

  寒柏以為自己的話會讓歪歪清醒過來,可誰知并沒有,歪歪揚起臉來,凝視著他,眼中毫無懼意:“我知道。”

  “你不怕?”

  “我不怕。只要能讓娘親回到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寒柏沉默了,是無比悠長的沉默,周圍的空氣都遲滯了下來。許久過后,寒柏道:“好!既然是你想做的事,那我就陪著你。最起碼,你如果死了,我不用從別人口中知道你的死訊。”

  歪歪搖頭:“不用,你還是回你的龍宮去吧。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牽連別人。”

  寒柏站起身,身體因為不穩微微晃了晃,然后定住。指尖掠過前胸,胸前的血跡就不見了,又是如新的雪白。他看了看自己:“白色太過清新,還是黑色適合我。”身姿一擰,一襲黑衣便加諸于身,那個亦正亦邪玩世不恭的龍神又回來了。

  黑發飛揚,黑衣涌動,黑眸桀驁,嘴唇輕勾,透著股子邪惡的戲謔。妖嬈地撩動自己的黑發,魅惑地對歪歪道:“走吧!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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