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盯著潭水,突然一個巨大的東西從水里竄出來,嚇得她趕緊運功躍起,離開潭水。
從水里面竄出來的是一只猴子,應該說長得像猴子的東西,依然是有著長長的尾巴和毛發,它那雙眼睛被厚重的毛發遮擋住。
“這是什么東西?!”景寧身體不敢動,嘴上呢喃著,她怎么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只見那只長得像猴子一樣的東西也是緊緊盯著景寧,因為景寧看不清它的表情,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看她,所以她都不敢隨意亂動。
正當景寧眼神飄忽不定,掃視一圈周圍,想要看看怎么把這個東西甩掉的時候,突然看到水潭中央,也就是那只東西的身后的水面上,長著一株七色花。
這七色花正是她需要找的藥材之一……只不過,現在面前這個不知名的東西,她要怎么解決才可以……
景寧跟它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后她咬緊牙根,往另一邊掠去,而它也緊追它往同一個方向飛跑。
它的速度也很快,快得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她一頭扎進灌叢中,左閃右閃,好幾次,她都差點被它的爪子勾住。
身后的危險越來越靠近,景寧就感覺心一點一點揪起來,她斜目,剛好看到它哎呀咧嘴的樣子,這時的她才看到,它的眼睛全是黑色的,黑漆漆得很空洞,它的牙齒鋒利無比,包括它的爪子,就像老虎的爪子一般。
“該死的!”景寧低頭咒罵一聲,然后加快速度,最后看到前面有一根藤蔓,而且前邊隱約聽到水聲,她眼珠一轉,大步往前沖。
然后,縱身一躍,緊緊抓住藤蔓,而她身后的它也跟著沖過來,只不過它沒有藤蔓抓,景寧借空,讓它抓了個空。
“嗷~”只聽一聲尖叫,它整個身子墜入深淵。
景寧拉扯著藤蔓,懸掛在半空中,看著腳下那一片深不見底,就在她要借力回到邊上的時候,突然瞧見緊貼著懸崖的那株紅果,一株上面結著密密麻麻的紅色果子。
“真是天助我也!”景寧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本來她還想著要找多久,想不到現在一次性就找到了兩樣。
景寧運功使自己飛身撲向懸崖,右手抓著藤蔓,左手輕輕一掠過,紅果全數落入她的手中。
等到她再次回到水潭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的時間了。
沒有了奇怪的東西,現在景寧從水潭里一次性采摘了足夠研制的量,她不知道她轉身前往別處的時候,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另一邊,蕭凜等人來到了奉城,此時奉城的情形比禹城樂觀許多。
這里的病情不是很嚴重,再加上有苗青青的幫助,許多百姓都開始恢復,神智也清醒許多,唯一奇怪的一點兒就是,那些人在半夜的時候,總是說聽到笛聲,然后身體不受控制的來到某個地方。
每一天晚上,他們去的地方都不一樣,有時候是在山頂上,有時候又是在空地上,有時候是在深山野林的……不管是哪個地方,他們這些“恢復”正常的人,都會聚集在一起。
天剛黑,蕭凜背著手站立在城墻上,他倒是要看一下哪里來這笛聲,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
“滴~噠~”笛聲傳來,蕭凜因為站得高,所以一下子就聽到笛聲了,他想尋找著吹笛的人,但是他發現,這笛聲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找不到一個集中的地方。
“王,人出來了。”一個暗衛在蕭凜旁邊提醒道,后者聞言看下去,果然有很多人自己打開家門,一步一步走出來。
那些人個個低著頭,但是腳步清晰,若不是蕭凜知道他們不正常,如此一看,會誤以為是正常人在慢慢行走。
他們都往同一個方向走過去,蕭凜掃了一眼,那正是翡翠城的方向。
“跟上去,看看是誰在暗中搗鬼!”蕭凜冷聲說道,他率先跳了下去,跟在那些人身后。
讓蕭凜意料不到的是,這些人剛走出禹城,就開始分成很多路,大家分成幾隊,都很有序的朝著不同方向走。
“王,現在怎么辦?”侍衛們看著不同方向的人,低聲問道。
蕭凜挑眉,掃了那些人一眼,說道:“分開跟著他們,然后看看他們是什么情況。”
“是。”侍衛和暗衛領命,開始著手去做這件事,而蕭凜看了看這么多人分成這么多路,最后想了一下,看著前方那條路,他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笛聲停下來,所有人停了下來,慢慢抬起頭……
也就是這時,蕭凜才看到他們面無表情,眼睛都是閉著的。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凜在心中默默自問,這些人感覺是被笛聲控制,如果說笛聲可以控制人的心神,那為什么他沒事?
突然,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走出來,他的手中拿著的正好是一只翡翠玉做成的笛子。
接著,又見到黑袍男人吹響笛子,那些百姓排成整齊的一支隊伍,而男人把一個透明的盤子拿出來擺放在排第一的那個人面前。
又聽到一陣短促的笛聲,百姓開始動了,在盤子旁邊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第一個人率先上前,抓起匕首往自己的手腕處狠狠一劃,鮮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滴落在透明玉盤之中。
等到那個人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時候,黑袍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那個人的嘴巴中,那個人手腕的血就止住了。
接下來又是下一個,和第一個的動作一模一樣,也是把鮮血滴入玉盤中。
蕭凜看到第三個人的時候,簡直看不下去了了,他提著寶劍沖了出來,一個縱身躍到那些人面前。
“你是何人,膽敢在此傷害朕的子民!”蕭凜拔劍怒指面前的黑袍男人,氣勢凌人。
黑袍男人看著蕭凜的臉,前者的臉上和內心并沒有任何慌張,“你……怎么這么像……鳩山…”
蕭凜聽到黑袍男人斷斷續續的聲音,總覺得在哪里聽過一般。
經過沉吟思考,蕭凜記起這聲音的來源了,就是當時他在鳩山撞到的幾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