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出門,不讓找景寧她們。藍夭一愣,自己喜愛游玩,不喜被拘在府中,爺爺是一直知道的,因為寵愛,也一直沒有說過什么,一直放任著自己,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爺爺,為什么啊?為什么不讓我出去,還不讓我去找景寧她們?爺爺,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整天待在府中的呀?爺爺,爺爺,我不去別的地方了,你就允許我去找景寧玩吧,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這次老太爺很是嚴厲,一直板著臉,對于藍夭的撒嬌無動于衷。“不喜歡整天待在府中,這是你喜不喜歡的事兒嗎?你看哪家的大家閨秀像你這樣,整天往外跑的。”
“我才不要像大家閨秀那樣。”藍夭翻著白眼,小聲嘀咕著。
老太爺撇了一眼藍夭,其實老太爺也是年輕時上過戰場的人,做事爽快利落,有一說一。欣賞不來大家閨秀的含蓄委婉,所以之前也一直沒有拘束過藍夭,一直沒有按大家閨秀的方式培養她。只是現在,是萬萬要拘著藍夭,要切斷她和那祈國質子關系的。
“之前是你還小,也就不說你了,現在你也快到了該嫁娶的年齡了,多在家改改你的小孩子脾性,既然你在繡香囊,就多繡幾個,多練練你的手藝,順便為家里的親人繡上幾個。”
“嫁娶?”藍夭被嚇了一跳,“爺爺,你說什么呢?我才多大,離嫁娶還早著呢!再說,即使我快要及笄了,你也可以把我再多留幾年啊。爺爺,你舍得我嫁為嗎?”說著,藍夭撒嬌的甩了甩老太爺的胳膊。
“不是說及笄后就把你嫁出去,及笄后你就要開始準備各種事宜了。再說,把你嫁給你表哥,你表哥是被從小看到大的,人品好,和你也關系親近,你隨時想回來那小子也不敢不同意,有什么舍不得的。”
“什么?”藍夭尖叫了起來,“嫁給表哥?”她沒想到爺爺是真的太思慮她的婚事了,“我才不要。”
“不要?你表哥多好,你們關系也親近,有什么不要的。不然,你想嫁給誰?”
陳止。名字到藍夭嘴邊卻被吞下,藍夭情緒瞬間低落,想和陳止在一起,哪里有這么容易的啊。
感受到藍夭的情緒低落,老太爺卻理解為女孩子家戀家不愿意出嫁,“你要是不喜歡你旭表哥,還有你崢表哥,嶸表哥他們…,反正都在京城,都未娶妻,而且人品都很好,和你關系也親近。”
藍夭抽著嘴角聽老太爺報出一個個人名,“爺爺,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喜歡的人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們愿意娶我呀?”
“呵。”老太爺冷笑,“我孫女這么好,讓他們娶是他們的福氣,他們敢不同意?”
感受到老太爺的霸氣側漏,藍夭哭笑不得。“爺爺,不急的,你看景寧比我大,不還沒嫁嘛,我更不急的。”
“那你這段時間也不要出去,在府多做些針線活孝敬長輩,好好繡,我要你現在繡的這個香囊。”說著,老太爺慢慢走出藍夭的院子。
藍夭皺了皺眉,這個香囊可是一定要留給陳止的,大不了再給爺爺重新繡個一樣的吧,只是時間有點趕。想著還有父親母親那邊的香囊,藍夭心中慪氣,陳止,你要什么不好,要香囊,給你繡這個香囊,本小姐要賠進去多少個香囊。
“哦,對了。”走到院門口的老太爺停住了腳步,“今早蕭家去丞相府提親去了。”
“哦。”藍夭還兀自算著香囊的數目,沒在意老太爺說的什么,待老太爺走后,突然番醒過來,“什么?蕭凜去提親景寧了?”
丞相府。今日正值鄭安宴休沐,景寧想著上次和蕭凜下棋,還下輸了,心中略有不甘,自己棋藝并不算好,但若是一直不提升,那以后和蕭凜下棋,豈不是自己會一直輸。這么想著,景寧便一大早拿著棋盤跑到丞相書房想和鄭父下棋。鄭安宴想著休沐,正好也無什么朝廷之事需要處理,便欣然同意和景寧下棋,順便增添下父女之間的感情。
兩人正專注下著,管家匆匆來報“老爺,小姐,蕭將軍一家來府上做客。”
鄭安宴放下手中的棋,“哦,可知蕭家突然上門所為何事?請去大廳吧。”蕭家和丞相府,一文一武,雖兩家關系不錯,但在明面上的交流卻也不是很多,除去兩家的孩子經常在一起游玩,兩家的大人就顯得疏遠了很多,不是因為關系不好,主要是為了安撫那坐在龍椅上的人,畢竟文武最重要的兩官若是關系太過于親密便讓皇上不得不起疑心。
“蕭夫人前去老夫人院中了,蕭大人和蕭將軍已經被請去了大廳。至于所為何事...”管家偷偷朝景寧看去一眼,“奴婢不知。”管家雖是偷偷看去一眼,但還是被景寧發現。
蕭夫人,老夫人院中。景寧心中一突。突然想起前幾日在藍夭院中和蕭凜的對話,莫不是,來提親?
景寧發現了管家的小動作,鄭安宴更是發現了,再看景寧突然略顯緊張的模樣,鄭安宴心中了然。
“景寧先回房吧,我前去大廳看看那蕭家小子來所為何事。”說著,鄭安宴起身整理了下著裝便氣勢威武的朝著大廳走去,哼,小子,想來搶走我的女兒,癡心妄想。
鄭安宴一路上還想著,要如何打迷糊,周旋著不讓蕭凜說出他這次前來的目的。鄭安宴很是自信,一個將軍,可是武將,舞刀弄槍的,怎么可能說的過一個文官。
卻不想,他剛走進大廳,清咳兩聲清了清嗓正準備寒暄,蕭凜便“撲騰”一聲跪在他面前,“鄭伯父,蕭凜真心愛慕貴府小姐鄭景寧,此次前來,望娶景寧為妻,蕭凜發誓會真心待景寧,也望鄭伯父成全。”
鄭安宴愣住,這和他設想的完全不同啊。他彎腰想要扶起蕭凜,“都說這男兒膝下有黃金,蕭將軍更應該如此,快快起來。”后面站著的蕭父卻搭腔開口,“噯,鄭兄,這媳婦可比千金重要的多。他在你面前跪上一跪也是應當的。景寧是個好的,我們蕭家都非常喜歡,嫁入我們蕭家,我們蕭家定然不會虧待,你就放心吧。”
我何時同意景寧嫁給你們蕭家,果然,武官大多都是流氓。鄭安宴心中恨恨罵道,嘴上卻周旋著不松口。